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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吃了苦头,也没有要往钱眼里钻的劲了。蔓蔓前两天哭的直抽抽,四婆虎妮苗阿婆几人帮着她忙上忙下,又是喂猪喂鸡的,连牛送来也是她们帮忙的。
姜青禾想着总得还点啥,这可不是生分。
蔓蔓这几日跟小草睡的,大概心里很不安,等姜青禾好了后,老是黏着她。
连姜青禾上茅厕,要是数到二十个数没出来,她就会在门口喊,“娘,娘,你好了没?”
严格遵守四婆说的话,不允许姜青禾在屋檐下久留,因为四婆说檐头刮下来的风是跌檐风,猛得很,一吹就风寒。
所以姜青禾走屋檐下过,蔓蔓都要推着她往屋里走,进了屋立马关门,没有半点风了,她才会笑嘻嘻地说:“这下可算进不来了。”
不仅仅如此,苗阿婆说的话她也很听的,说流鼻涕的话,含一瓣大蒜在嘴里,口水咽下,大蒜没味了再吐掉就会好。
蔓蔓就找了一头大蒜,自己坐在小凳子上,一点点剥去外皮,塞到姜青禾手上盯着她吃。
平常避之不及的红糖姜汤,这会儿也肯陪着姜青禾喝了。
蔓蔓说:“我不能生病呀,我生病了这个家咋办啊?”
她好操心的,得给娘剥大蒜,提醒娘多穿衣裳,还要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小树浇水,小鸡小鸭撒谷子给它们吃,喂跟着她打转的小狗黑达,还得牵着绳遛它走好大一个弯嘞。
实在忙得很。
姜青禾无比感慨,她望着蔓蔓又拔高了一节的身子,总觉得孩子真的长大了。
但是当她看见蔓蔓指挥黑达去追小鸡仔,把小鸡吓的四处乱蹿,自己爬到柿子树干上哈哈大笑时,又觉得她实在想得太多了。
午间屋里生了火盆,蔓蔓抱着黑达要给它涂墨汁,把它的爪子映在纸上,姜青禾则在屋里炕上数钱。
她当时实在兴奋,高烧使她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只大概点清了数额,实际压根还不清楚具体赚了多少。
皮客给的有碎银子也有一串串吊起来的麻钱,用砖茶到皮作局换的,则全是碎银子。
她越数呼吸越急促,将最后一两碎银子叠在上头,总共是七十八两九百多个钱。
这意味着,加上她其他杂七杂八合计起来的钱,她的资产已经破了百两!
姜青禾有点出神,她已经开始忘记,在之前的小屋里,当她反反复复数钱,资产不足一两的样子了。
她走了好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