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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布机旁踩脚蹬子,姜青禾自然是试过湾里那几架织布机的,很笨重得用很大劲。就算那常年干惯农活的妇人也吃不消,一日坐那,腰胀得压根受不了,疼得直抽抽,连虎妮试了半个时辰,脚也开始发抖,累得微微打颤。
可这会儿她踩下去很顺畅,一点没有滞涩感,轻便到她现在想拿了棉线,织几段试试了。
她拉着徐祯到处开裂的手指,很认真地说:“你真的真的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别人记不住没关系,我会肯定会记得,给你写在纸上,装在本子里。”
两人都为对方深深骄傲着。
当然两人已经完全忘了蔓蔓,直到蔓蔓睡眼惺忪地过来问,“黑达睡哪里呀?”
姜青禾才去带蔓蔓睡觉,徐祯拿了旧毡布在门边上给黑达做了窝,至于上厕所,先领着去外面走了一趟,废了好大劲让它上了才回来。
哄了蔓蔓睡着,两人蹑手蹑脚出来,在蜡烛光底下剥花生,有说不完的话。
到徐祯剥花生,姜青禾揉面,忙活到很晚,才回炕上歇着。
第二日起得稍晚,徐祯搬出个旧炉子,是个底部破裂的陶缸,很厚实,压根不怕火烤。
他开始烤糖饼,各裹了白糖和红糖,做成长长的鞋拔子形状,洒在芝麻,贴边用炭火烤。
在炭火的不急不缓烘烤下,饼的表面渐渐鼓胀起来,逐渐金黄,他用洗了的火钳子夹出来。
膨胀的饼皮立马回缩,此时要是掰开,会流出透明的糖浆,而红糖饼的则是附着里头的表皮上,一口咬下,甜得刚刚好。
小炉子上炖的花生甜汤也在咕嘟嘟起泡,熬的汤汁奶白色,花生仁虽然软了,却有那股脆劲,汤汁清甜可口,很解腻。
徐祯夹饼子,舀汤时,姜青禾正在给新来的小黑达喂食,家里还有肉,切了一小肉煮熟,一点点菜,给它还单独煮了个鸡蛋。
这种自古就护主,据说凶猛,时常安静的犬种,黑达头一次展现了勇猛的吃食能力,吃着吃着直接将好好的盆子顶翻在地,猛舔地上的肉和鸡蛋。
蔓蔓打着哈欠进来看到它打翻盘子,尾巴狂摇的场景,她停下打哈欠的动作,蹲在地上歪着脑袋说:“哎,黑达好傻呦。”
“跟小芽家里的弟弟一样,不吃碗里的,就要吃掉桌子上的。”
“哎呀黑达,你要当条好狗知道不?不能跟小五学,”蔓蔓语重心长。
黑达舔完地上的吃食,它围着蔓蔓转圈圈,汪呜汪呜叫个不停,直到蔓蔓在徐祯的鼓励下,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它。
蔓蔓惊奇,“毛毛的,好舒服哦。”
自此之后黑达老是跟着蔓蔓,去上童学送到门口,甩着尾巴疯摇过来接她下学,蔓蔓则很骄傲地跟大伙说,这是她家第四口人。
当然眼下它还只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