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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油香,三油稠,不是瘅牛,就是膏车。”榨二油又得将压过的油渣打碎,碾压成末,再复蒸重新压榨才成。
吃点油麻烦极了,不是几百人的大庄子,又种了不少油菜的,都开不起榨油坊,而要是能办的起榨油坊的村子,那可真是了不得。
伙计转身给她拿另一小壶芝麻油时,笑着说:“这门手艺规矩多是多,可也没有不外传的理,就算传了出去,没有哪个人家能置办得起来。你们湾里要是有心想办的话,出个四两银子来学上个把月,保准能教会。 ”
他其实是说笑的,因为知道山洼里的人就算日子好过了,也不可能会拿四两银子出来的。
谁料姜青禾两眼放光地问道:“四两银子就能学榨油的手艺了?那些个油具有没有木匠和石匠包做的,要是榨油出了问题,你们这里有没有把式会下去指点的?……”
伙计听着她一连声的问题,抓了抓自己的帽子,合着人家还真有这想法阿。
姜青禾觉得湾里有个榨油坊的好处很多,一是不用拿着几百斤的油籽从湾里赶过来,又得在镇上花上个把时辰到偏僻的油坊这头来,带着成桶的油拿回去不方便。
更要紧的是,在油坊榨油除了交钱以外,榨完油剩下的油枯饼也归他们,这已经是约定成俗的规定。
但是对于姜青禾来说,宁愿多掏点钱,也想要油枯饼,因为这种是上好的肥料和饲料,油性大。
所以她想要回自己这部分榨完油的枯饼,还得另外再掏十几个钱买回去,这跟一开始说好多少钱的感受又不同。
等待伙计回话的时间里,姜青禾雇了辆拉货的车,叫人帮她把这三大桶油和一小壶麻油绑好。
她正准备去叫人的时候,伙计也出来了,他压低声音问,“你们真肯出四两学榨油?”
“得你这里有个准话,我回去问问,你得说清楚了,包不包木匠和石匠来底下炮制油具,期间出了问题来不来解决?”
伙计连忙说:“你刚才那些俺都去问了,肯定包阿,俺们一个镇子的是吧,虽说不沾亲带故,肯定不能哄骗自己人,四两银子六个人学,半点不亏是吧,回去问问吧,俺等你嘞。”
姜青禾点点头,坐在大轱辘车上深思,其实明年想要开个榨油坊的话,今年这个时候学最好,这里只有秋冬两季榨油最盛,每天都有油榨,光是看也能学到些东西。
只是这笔钱谁出的问题而已。
今年的油菜收割期已经过去,她的新油也到手了,这满满的油,虽然不清亮,但有股浓浓的菜香味,头油香气还不浓烈,但是二油的香隔着好几层麻纸都能闻得见。
姜青禾带油桶坐筏子回去,没办法靠她一个人搬回去,还是请筏客子帮她看会儿,跑回去赶了车才运到家的。
新油当然得要拿来油炸。
她之前生病加上又忙,到现在也没有拿得出东西答谢苗阿婆和四婆她们,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