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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给的砖茶是我的一点心意。”宋大花皱眉,“禾呐,你这是做啥嘞?给了钱…”
“甭念叨了,你也有,”姜青禾塞了一块砖茶到她手上,那样厚重的一块砖茶,自己私底下也得六七百钱,掰碎一小块的茶碎都够一家人喝好些时候了。
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一块砖茶,他们能吃上一整年,茶沫反复换,等到没味了也不舍得倒掉,得将茶沫子咽进嘴里。
正是因为知道砖茶的贵重,大伙一个劲往后躲着,又怕碰倒了屋里的架子,只能贴着墙猛摇头。
姜青禾硬塞给他们,也说了一直来想说的话,“今儿个算是我托大,说点心里话,你们都说多亏了我,才有这活计。”
“可要我说,也是多亏了你们,这铺子才算有起色,你们帮着我挑了东西下乡卖,在镇上也老跟人说是哪个铺子出来的,东西有多好。”
她其实没办法忘记,在他们还没吆喝皮客行径前,自告奋勇拿了羊毛织成的毛线鞋袜手套、毯子,去往办事的路上就到处吆喝,拉着人家看看,说铺子东西更多还便宜,让大家赶紧去买。
那几日来买的人很多,几乎掏空了店里的存货,还是从湾里又拿了一堆才补齐。
姜青禾知道每个人的毛病,但也清楚明白他们的好,“小鱼给我打听各乡有什么好东西,赵大娘看见有人家种了红花,垫了钱买一大堆来给我,…”
一桩桩一件件,她只是不说,但都记在心里,她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嘴上说的怎么表达都觉得无力。
大伙都瞧她,姜青禾抹了把脸,她赶紧说:“你们拿着吧,不然下回不好再找你们办事了。”
“蔓蔓,你跟娘走,还得去给街坊送油糕呢,”姜青禾拿着剩下的油糕和馍馍,叫上蔓蔓就赶紧出门了,也不管屋里咋说的。
除了刚开业的时候,旁边的这些邻居她走动的不是很多,毕竟实在忙得很,送东西也少,关系只能说过得去。
这回送了油糕和馍馍,大伙倒是热情多了,知晓她有喜事,灯笼铺的回送了一对红纸灯笼,点心铺的给蔓蔓一包酥饼,蜡烛店的则给了一小双蜡烛。
到了绒线铺,店家春娟给了她一盘扣线,“不知道回啥,这绒线估摸着你也不缺,扣线拿着用吧。”
春娟拉住姜青禾坐下,“就你之前那毛线,不说羊毛有多好了,你这染的挺好,不像染坊蓝的就给你毛蓝和靛青,红的就大红和木红,旁的浅些的色都得靠抢。”
她吐槽染坊,“只染布,染羊毛线的少,说啥麻烦,羊毛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