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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李郎中伸手接过罐子,嘀咕了一句,打开罐子口,他嚯了声,“是这玩意阿,哪里头搞来的,瞧着炮得很不错,耐放啊。”
“这就是地里长的,药效好得很,跟那啥人参肯定比不上,不过补肺气、益肾精,补人得很。”
“那要是卖给药馆能卖多少,”姜青禾拿回虫草盖上盖子问。
李郎中摇摇头,“你这有十条,估摸着也就是二三两银子的事情,你自个儿留着吧,趁着冬给自己好好补补,炖汤补人,手里头有钱就别往外卖了。”
他以前也是吃过虫草的,这玩意只要用对地方,身体虚的每七天里吃上两顿,如此两个月,精力充沛许多。
这才是李郎中劝姜青禾不要卖,把好东西留在自己手里的原因。
姜青禾当然要留着,这些日子来,经常奔波,她其实感觉自己的精力也不太好,有时真的体力不支,得补补。
不过她得去镇上的药馆问问,到底能给多少钱。
去镇上是徐祯陪她一起去的,现在羊皮筏子已经不能在水面上滑行了,那冷风吹得人骨子里都是发寒的,没人受得了。
当然坐车去镇上更不好受,颠的人屁股都是麻的,到镇上时姜青禾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
她找了家最大的药馆进去问,伙计告诉她,“三百钱一根,你这品相还成,只才一根太少了些,要是多点,价钱肯定能再谈谈。”
这个价钱跟姜青禾估摸着差不多,她当然没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三两银子买下,再去谈粮食的价格。
其实现在买粮是很亏的,冬天粮价高,镇上没地的人要买粮食过冬,粮商就趁着冬天赚一波,价钱没有可还的余地。
她从粮店到了胖姐那,胖姐今年底粮食生意做得红火,嘴上叼着铜制烟瓶,咕噜噜吸着水烟,吐出口白烟。
“妹子,不是俺说,你咋不早点来,粮价正贵的时候你买大批粮,涨两个钱都够你亏的,”胖姐数落她,呼出口气,手夹着烟瓶在桌上敲了敲。
她说:“青稞面要那么老些,一时半会儿凑不出来,你还要干草,哎呦这玩意价格别看才二十来钱一捆,那都是苜蓿、羊草、鸭茅这些打了晒在一起的,抢手得很。
俺还得去跟卖草的打交情,说好话人家才肯卖。他又不愁卖,光是这地多的是要吃草料的牛羊 ,夏要上油膘,秋要上秋膘,冬春则要保膘,啧啧,那玩意真的能挣。”
“姐,你给句实话吧,啥时候能给我凑来,这批粮我真有急用,你通融点,”姜青禾听完,推过两块砖茶,又叠了一小包烟丝,笑容诚恳。
胖姐眼皮垂了垂,将铜制烟锅又叼起来,笑了声,“妹啊,你也是个实诚人,姐就爱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也给你句实话,青稞和青稞面三天能给你凑足,干草最多能给你凑个一百捆。”
“成啊姐,尽量快些。”
从里头出来,姜青禾笑得脸都僵了,好话不知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