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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羊油,盐是苦咸的,整个旁的都不咋样,只有这罐罐蒸馍俺最拿手。”“俺们今儿个是有福了,还能吃上罐罐蒸馍嘞,”李婶子夸奖道,“这得下苦工的,没人肯做,得要白面用马尾编起来的箩一点点筛,又揉又发面的,肯定昨个夜里就开始忙活。”
“还要把它旋起来,跟个罐罐那样,上头圆下头小,麻烦得很,俺是过年也不愿做它的。”
虎子娘补充,“这要硬柴烧嘞,火气足蒸出来才好吃,那馍里一层层的,跟眼下吃的馍一点都不同,软得很,半点不憨实。”
“那只等着吃你的馍了,俺做馍不是好手,腌菜做得好,今儿个也拿了一罐子,再做个荞面油圈圈吧,”宋大花把自己腌的酸菜搁到桌子上,用脚踢踢王贵叫他把荞面拿过来。
自己舀勺面倒进盆里,加点水和碱搅成糊状,等着晚点舀进勺子里,放入油锅炸成棕红色。
宋大花糊面时,她一手搅拌着盆里的面,还要打趣姜青禾,“咋的,你今儿个当起甩手掌柜了?”
“当然,”姜青禾双手摊平,指向在一旁忙碌的徐祯,“我家大厨在这里,等着他给你们露一手,先来个羊肚包肉,再来个胡羊焖饼,这两道菜够硬吧,反正我不会做。”
“徐祯你可以啊,这啥菜俺听也没听过,你都会做,”小芽爹手上沾着面粉,在旁边用手肘撞撞徐祯。
徐祯有点不好意思,蔓蔓就翘着头替他应答,“我爹当然厉害了!”
“蔓蔓你吃过了?好吃吗?”小芽眼神亮晶晶的,拉着她的衣角问。
蔓蔓理直气壮地摇头,“没吃过,等会儿烧好了再吃,就算我吃过了,小芽你到时候再问我好不好吃。”
她的话可把在灶房里忙活的大家笑的够呛,哪有这样做的。
土长来得晚,她来的时候大伙东西还没上锅,“这会儿倒是赶巧了。”
“叫俺烧,俺吃的那些都是胡乱凑合,就托人到镇上买了只烧鸡,还有半拉酱肉,来来给蒸上暖和会儿,大伙吃好喝好啊。”
她把东西交给毛杏,爽朗地笑说着,“有啥要忙的只管叫俺,不能烧打下手还是成的。”
“来嘛,”姜青禾喊她,“洗了手来揉面啊。”
“来呗,”土长撸起厚袄子的袖子,洗了手过去和面。
大伙又是一阵笑,你说一嘴我一嘴,话就没有掉地上的时候,笑够了又开始继续烧。
这里闹腾着,就属小娃最高兴,他们说是来帮忙的,其实啥也没干多少,摘菜一根长一根短的,洗菜水太冰了,刨土豆也刨不成。反倒手里拿着吃的,嘴巴里塞着,一点没停过,吃完了立马有东西能续上。
像是四婆煎好了油汪汪的猪油盒,她都得拿一个来一点点掰开,挨个分一点,不够分就再掰一个。
小娃们跟蔓蔓学的,双手接吃的时,表情都很虔诚,还要喊着谢谢婆婆,再开始吃。
猪油盒吃完了,那边炸的肉丸子又好了,李婶子就喊:“来,刚好的丸子,你们尕娃来领一个先吃喽。”
另一头的婆婆又拿着糖糕角过来,让娃先过来领一点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