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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用找,她只需要让霍尔查去找住在他们之前冬窝子里的藏民。藏民再去找土族等等,他们小部落的驻扎点是有相互联通的,要是一户户去找,等找十天半个月,才能碰见一个。
她不知道其他歇家有没有收粪肥的,反正她在这里肯定是第一个。
这个法子得到了大伙的赞同,又谈了会儿,眼见天色发黑,老人们自己先坐着爬犁回去了。
留下姜青禾跟土长接着商量,她们要谈的事情太多,其中两个要在开春前弄完。
一个是给姜青禾找两到三个帮手,能算账帮忙看铺子的,另一个就是在征收地丁前,给有些没办法赚到钱的人,找一个稳固的活计。
这两件事一谈,天都擦黑了,屋外雪落得更大,土长留姜青禾在她家吃饭,到时候送她回去。
这时门外就探进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蔓蔓把头伸进来,脆生生地问,“土长姨姨,你们谈完了不,我还等着娘回去吃饭嘞。”
“得嘞,你家男人肯定也来了,”土长伸手拍拍蔓蔓的毛帽子,“谈完了,小管家婆,带着你娘回去吧。”
“金凤姐,那我走了啊,”姜青禾跟土长挥别,拉着蔓蔓走出去。
雪道上徐祯竖着个灯笼在门口等,他从爬犁下走过来拉了姜青禾一把,他把一件长袄子披在她身上,问道:“累不?”
姜青禾点点头,她一整个下午都在想事情出主意,累得她脑袋直嗡嗡地叫,徐祯伸手给她揉了揉,“回家吃点好的补补脑。”
他非要补一句,“怕你年纪轻轻的就秃了。”
姜青禾斜眼瞪他,隔着手套抓起一团雪扔到他背上,“你才秃。”
蔓蔓也想玩,才刚弯腰,被她爹娘手疾眼快各拎着一只胳膊拽起来,拎到车上去。
等蔓蔓爬到两人膝盖处坐下后,牛才慢慢拉着爬犁往家走。
这时候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都融进了雪里,成了蒙蒙的雪雾,大雪隔绝了吵嚷声,只有牛尾巴后面挂着的铃铛清脆作响。
蔓蔓歪着脑袋说:“没有声音牛觉得乏闷嘛,挂一个给它解解闷,就跟骆驼也要带个大铃铛一样啊。”
姜青禾时常能被她天真的想法逗笑,拍了拍她帽子上的雪,蔓蔓身子贴在她的怀里,头靠在徐祯的肩膀上。
她觉得下雪天真好呀。
灯笼里昏黄的光,漫长蜿蜒的雪道上,牛拉着爬犁缓缓往前,牛尾一甩,铃铛就叮铃铃地响起来。
一家人紧挨着坐一起,盖同一条羊绒毯,后座栓一把伞,伞面总会被积攒的雪弄的倾斜,蔓蔓就会去扶正。
弄了好几次老不好,她就干脆将身子转向后座,撑着那把伞。
她撑着伞,姜青禾跟徐祯绕过她的后背,两个人头凑头说话。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