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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柄这种总成吧,眼下是真的把式在教,都给俺把自个儿耳挂子竖起来,好好学。”土长搓了搓自己僵硬的手,再点点人,“那个水生、二木还有个大头,你们三会点木工活的,别学解木板了,跟着做抿子(刷头油的)、梳子、篦子、刻糕模和做喜箱,喜铺会收的。”
底下坐着的人神色茫然,土长当然不可能这时候跟他们说,衙门今年会来征地丁,那真的是这个年都过不好,小半年里都记挂着这事了。
“还有去走村办喜事的,等会儿俺再给你们支派几个人,多教教他们,青禾,你自己上来说吧,”土长干脆把这件事直接甩给了姜青禾。
姜青禾正跟宋大花嘀咕这件事,听到土长叫她,下意识哦了声,站起来面向大家说:“我是这么想的,这么小半年来大伙出去走村,除了农忙时停了外,别的时候要的人也多,干脆趁着冬闲,多学学,开春后也能跟着一道走村。”
其实就是让老人带新人,等着这一批新的能挑大梁以后,让之前走村的退下来,直接转去镇上办喜事,这样两边走的话,姜青禾收进来的东西也不用愁卖了。
她就不用再分出那么多的心思去管,能够专心管另一边歇店的事情。
在妇人们跃跃欲试站起来要说之前,她伸手压了下,继续往下说:“还有一件事,在社学里读书的,自家里头商量下,要是有想打算盘算账的,从今天下午开始跟着一起学。”
“这个学打算盘会算账后,学了后一是进铺子做账房,二就是跟着走村的做账房,不管哪两个都亏不了的。不过该学该写的还是得学,连大字都写不好识不得的,当账房也是要不得的。”
姜青禾说话也很直白了,她这时才真切劝诫湾里老少,“以前我就不说了,都在土里刨食,识不识字没什么紧要的。可是大伙也瞅见了,湾里一天天跟着变,日后又会咋样谁说得准是不,识点字会算账总错不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等雪化了要建的油坊,那也得要算账的是不?”
土长插了嘴进来,“甭觉得人老了脑子不活泛,跟不上趟,那些字也就这么些,一个学一天,你一年能认个三百来个尽够用了。别指望着娃自个出息,自个的种好歹你总晓得,自己识不得大字,半点教不得娃,还想要人做条梢子,美得很。”
“你们就说周先生家的小鱼,莫说他老跟着走村,人家回来在家里那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