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0(20/61)
这下他们琢磨着自己名字的意思,羞赧地笑笑,不再闹着要换名字。
而今天也是姜青禾给他们上蒙文课的第一天,从刚才的名字入手,在板子上写下蒙文。
这时蒙族的孩子们还兴致勃勃的,用炭笔在穰穰子上胡乱涂画着,到后面都开了小差,望着窗外的云,眼前都是那一连串竖着写的歪七扭八的鬼画符。
而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要学很多很多年。
童学的第三天在取名字中结束,第四天在孩子们吃了点心后,提上篮子挖野菜开始,春天有漫山遍野的野菜,他们在田间地头嘻嘻哈哈地拔起一株,放到篮子,有的挖着挖着扑起蝴蝶和虫子来,叫几个老师也是哭笑不得。
挖好的野菜娃们自己洗,洗干净了后到灶房做成了野菜团子,摊成野菜鸡蛋饼,娃们一边哇哇叫,一边吃的起劲。
第五天一起做了风筝,第六天春风正好,老师领着小娃一起到空地上放风筝,有一个上面绑了口哨,风一吹就呼啦哇啦地响,娃们追逐打闹着,好不热闹。
姜青禾跟土长站在一边的水渠道上看,土长望着孩子欢快蹦跳的样子,她偏过头说:“还好俺当初听你的了。”
最开始的时候,办童学是不被土长理解的,可现在她真的明白了,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句话,孩子就是地里的苗种,你待他/她精细才能长得活泛。
姜青禾抱臂,她看着逐渐升起的风筝,高高飘扬,那时她办童学的初衷啊,只是想让蔓蔓能够有学上,有玩伴,能学到些东西。
可是现在这样更好,孩子就是要上学的啊,是所有的孩子。
土长问她,“还有事情不?没有去探田,”
“今天有件事情,”姜青禾压低声音,她侧过头对土长说。
土长看她一眼,觉得自己五大三粗的,人家怎么能这么细腻呢。
“教她们做骑马布子?”土长重复了一遍。
姜青禾点头,“这会子不刚好闲一点,想着把这个事情先给办下来嘛。”
其实是姜青禾今天路过苗阿婆家的时候,又看见她在搓柳条,她恍惚中记起了两年前第一次上山看见苗阿婆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想的是什么,帮帮曾经窘迫的自己,她只能帮着苗阿婆搓柳条取柳絮,再转过下一年时,她依旧无能为力,照旧坐下来帮忙。
可是现在,她对土长说:“哪怕没有入童学,对我来说,十三四岁以上到十八的,都是孩子,不能以来了初潮就觉得她们长大了,这件事要管的啊。”
这是姜青禾到了这里两年多,依旧感觉无法适应的,哪怕她已经能用最好的填充物,她更没有办法想象其他人过的日子。
“怎么管?”土长问道。
“我上回不是收了点羊毛,已经弹完清洗干净了,还有些布头和针线,叫她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