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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看铺子。请他们去看铺子前,先签了契,是很简单的白契,意思是如果偷窃或者是昧钱的话,就把他们扭送到官府里。
这满打满算最大才十八的娃,当即被唬得不轻,他们对于衙门和坐牢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立马被镇住了。
别说没这个念头,就算有,那蠢蠢欲动的心也立即歇了,老实跟着姜青禾办事,说东就东,本分地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上,招待大伙。
这次姜青禾请了宋大花他们帮忙敲锣打鼓,再重新热闹番,四婆和土长也撇下农活来了,一起来帮忙。
喜铺已经不用说什么了,名头都打出去了,这次人却格外地兴盛,几乎要挤占满整间铺子。
因为姜青禾放话出去,说来这买东西超百个钱,可送一张画像,要是办婚办生辰喜事,能过去给画几张。
姜青禾之前就曾想过,她见证过不少新娘最动人的模样,她们自己却从来没看过。
但是画匠难找,刚好湾里有一个,她想想先撑着,晚点再找一个过来。
关于能画画像这件事传出去后,大伙抱着凑热闹的心过来瞅的,只见喜铺门前有个棚子,棚子底下那画匠快速沾着墨,画在裱起来的画框里,给坐在前面的老头画像。
老头也不老实做好,还时不时抬头瞅一眼,转过去跟大伙说:“嘿,俺老汉也时新把,印了画带回去挂床边,俺这辈子还不晓得自己正经长啥样嘞。”
他们能买得起的那种镜子模模糊糊,只能勉强透出五官来,基本都是照水缸的。
旁边围着的人时不时惊叹几句,看着画匠不停蘸墨,即使那老头一直乱动,也能捕捉到神韵画下来,一张人脸很快出现在纸上。
最后画匠停手,将画框放在那老头脸边上,这一下让大伙嚯了声,有人啧啧惊叹,“哎呀娘嘞俺说这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这好啊,画张烧了给俺娘,叫她看看俺现在长啥样了。”
“俺也画一张,这活了小半辈子对自己长啥样还稀里糊涂的嘞。”
这下手快的抢到了一天十个的签子,下手慢的却是懊恼,围着姜青禾问,“为啥一天就那么少的签子,俺买还不成。”
“画匠也是会累的,十个后他画出来的东西就没那么像了,大伙可以赶早来,一天就十个,多了真画不及,”姜青禾笑着回答。
如此大伙也接受了,这样抢画像的签子持续了好几天,后面来的人又看见旁边摆了个摊。正好奇着呢,一问是照着人剪纸,这更稀奇了,那婆子对着人剪刀横弯竖动,不多时就出来两张叠在一起,红彤彤的人脸来。
那鼻子是鼻子,眉毛嘴巴都有,说不出来哪里像,但就觉得很像。
因着这两样,渐渐的双喜铺子在镇上有了点名气,尤其后面又请了个画匠,那真的是那条街就属这地最热闹。
虽说跟麻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