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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逐一检查后才能装袋,花了十来人两天的时间。第三天八千斤的草料全都装袋,另有一百斤的苜蓿算是姜青禾白送的。
全部弄好后,和西格指着草架上的那些草,她好奇,“这不卖给额们吗?”
“那是其他人定的,”姜青禾回道,她正在给交易单盖印,上面写着日期、牧草的名字到具体的斤数、袋数,以及交易人各自的姓名。
她当然不会把草料压在和西格一个人身上,还有接了镇上牲畜行的单子。但是他们很磨叽又爱算,草料分开计价不行,全都得按一起算,只给十五个钱一袋,要的又全是组合装,也就是白三叶混黑麦草这种。
但姜青禾很爽快应了,因为他们承诺会给足四百斤的黑盐,以及加上从夏到秋之间的牛羊粪,货到时才给。
所以外面剩余的草料全是牲畜行的,具体多少斤数还得另算,反正这个秋天里,湾里赚的盆满钵满。
尤其当姜青禾接过和西格给的三张银票和一袋七八十两的碎银时,她的脸上有了浓重的笑意。
和西格只觉得她全身上下都带着笑,像是吃了一冬干草的羊,见到了春天里草原上鲜绿的草,恨不得咩咩叫然后冲进草里。
“哦,我不会咩咩叫,”姜青禾小心收好银票,她的笑意不退,“要是你想让我给你当羊在草上滚一圈,那还成。”
“有这么高兴啊?”和西格不解,她对钱的喜欢还不如对一块砖茶,她并不能理解。
姜青禾告诉她,“高兴的不只只是钱。”
而是这笔钱到手后,终于能把从春到秋这半年积压的钱给发到大伙的手里。是给那些在地里劳作现在还在伺候着牧草的人,是每天彻夜守在草架旁的人,是很多个辛辛苦苦日夜操劳的人。
她身上所担负的压力也终于卸掉了一大半,在草料没卖出之前,她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往前。
要知道这是几十个人半年的辛劳,是开出来的三百七十八亩荒地,在夏天最热没雨的时候,走崎岖蜿蜒的山路,肩上扛着扁担两边勾着沉甸甸的水给一点点浇活的。
姜青禾此时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她的视线被风吹得逐渐模糊。
第二日早上送走和西格时,她说:“等你以后再来这里。”
她有点懊恼,要是再多留几天,还能吃到今年牧民种的第一季高粱,大家爱吃,和西格应该也爱吃,不过她送了好些自己家种的粮食给和西格。
和西格拍拍她放着红契的小包,爽朗地笑,“等路修好额天天来。”
她在这里耽误太久了,两人没有再多寒暄,姜青禾目送她离开。
今天她没有在草原久待,她回到了春山湾,在棉花地里找到了土长。
“俺都晓得了,全卖出去了是不,”土长掐掉棉花上的蚜虫,这两天她没管草料,有姜青禾在她很放心,就是今年这棉花长势不佳闹心,她天天往这里转。
姜青禾抖了抖棉株上爬的小虫子,她说:“卖了,这心里总算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