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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通,让路通到镇上的话,原本驾车两三个时辰才能到的,这样平坦的路只要一个时辰,或许更快也说不定。而相比之下,草原上的路就好修的多,只要拔除一部分草苗填石夯土就行,不过比较麻烦的是砍树造围栏,又得买树苗再种回去。
最难的还是开渠,干的人梦里都在刨土,而且三年内草原这水渠都挖不下来,坐在那地上呼呼直喘气的人,谁没想过它通渠有水的那天,会哭的多么稀里哗啦。
毕竟那么多的力全都出在这里,数不清的汗水滴进地里,只盼着它能早点通渠灌溉这片草原。
水渠忙碌,牧民们则忙着打草晾草,加固羊圈,做好羊群今年的配、种,以及扛上锄头去翻草地灭茬。
除了把草茎埋到地里熟化根草外,还要将那些准备在里头越冬的虫卵给翻出来,尤其蝗虫最喜欢秋季在地里头产卵,还把卵产在得很深,浅翻没用,要翻一遍再犁。
姜青禾替牧民买了十头牦牛,所以每天都能见牧民拉着牦牛在犁地。犁完的草地有牧民在后面撒种,撒的是草木樨和田菁的种子,这两种不当牧草,而是用来做草肥的。
当草木樨到了盛花期收割后,把它堆沤池里做底肥,或者是直接铲了翻入土中也可以。
而田菁耐盐碱,在那些盐碱风化的土地下种,等它蕾花期时要么做沤肥要么翻入地里。这种草肥能使贫瘠的土壤在下一年里,又能生出更多草苗来。
除了这些,秋播春生的牧草也可以播种撒籽灌水了,等着今年的雪水灌溉后,明年有不少的牧草会占据苜蓿的地盘,在草原上生长。
而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姜青禾去了她买下的草原,一点点规划着未来这里的样子。
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徐祯从工房赶了回来,被她兴冲冲拉着到这片草原上来。
姜青禾站在大轱辘车的车板上,她带着毛绒绒的羊皮帽子,露出来的眼睛明亮有神,手拉着徐祯要他看远处的草原。
她的脸颊两侧因为冷而发红,一说话嘴唇裂开的地方又出了点血,可她脸上却有着奇异的神采,她对徐祯说:“那片草原都是我的了!”
拥有草原的喜悦远比有很多的牲畜都要让人兴奋。
姜青禾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在他们面前她应该是成熟而稳重的,可在徐祯面前,她终于能袒露自己的快乐、喜悦和兴奋。
“反正我的钱都是你的,再买几百亩,你当草原最大的地主,”徐祯也笑,握着她的手,“下次这里就改名叫苗苗草原。”
姜青禾捶了他一下,两人抱在一起傻乐,其实这会儿的草原压根没有任何看头,万物枯黄,举目望去全是深重的黄棕色。
但姜青禾跳下车,仍有兴致地规划,“这片地划拉出来,到时候种上马莲,等它五月开花这片都是蓝盈盈的,多好看啊。”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爬到个缓坡上,指着远处蜿蜒往前的草原,她说:“这里到时候就撒各种能开花的草籽,一年一年地撒,那样一年四季都有花能开了。”
“你看,从这里开始,”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