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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那次是因为孩子在院子里叫唤,把她吓到的缘故,后来呦呦被汽车撞伤,也是因为带妹妹去买糖果的原因。”当年的事,他确实是知道一点的,病榻上的妹妹每天在他和妻子耳边念叨,觉得二房的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克星。他当年还劝过妹妹,没必要和一个幼童计较,而且怀安只有九思这么一个兄弟,俩家应该守望相助才对。
但是妹妹不听,只说她怀孕不易,他和妻子没办法,又怕说多了,刺激了她,对她孕相不好。
至于公安来访的事,他当时去医院给呦呦送饭了,回来才听妻子提起过。当时就说妹妹做得不对,但是当时妹妹的状态越发差,冷冷地说:“如果我这胎能保下来,她就能回来,要是保不下来,她也不应该再回来,这是她的报应。”
他和妻子都觉得不寒而栗,匆匆辞了许家。
今年再接到怀安的电话,说有这个孩子的消息,就在杭城曲水县的劳动大学,烦请他跑一趟。
他思虑良久,觉得这事,他若是推辞,明面上就有些不近人情,还是去了一趟。
时隔十一年,再见到这个孩子,他是羞愧的,甚而不敢和这孩子说一句话。
良心也迫使他,无法再对许家说谎,老老实实地告诉怀安,孩子确实和秦羽长得很像。从曲水县劳动大学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提着心,觉得当年的事,或许会随这孩子的回归,而重新被翻出来。
一周以后,许家那边都没有动静,正当他以为,云霞躲过一劫的时候,呦呦的电话来了。
此时,对着电话那头的秦羽,曹云钊恳求道:“秦同志,我知道这事是我们曹家丧了良心,但是怀安和呦呦是完全不知情的,请您不要牵连他们……”
秦羽却没有耐心再听曹云钊的絮叨,“请问,当年谁给我的女儿,一个机会了?谢谢你的如实相告。”接着就“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转身和曹云霞道:“大嫂,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竟然将落胎的原因,归在一个五岁孩子身上,我也无法理解,明明是呦呦私自带着小花花去了东门大街,你竟然还能将呦呦被撞车的原因,归在小花花身上。”
听母亲说到这里,许小华垂了眼眸,轻声开口道:“大伯母,当时在东门大街上,你是看到我的对不对?我看到了你,我让你带我去医院找姐姐,你没有带我去!”
许小华的声音很轻,可是听在曹云霞耳朵里,就像魔音一样刺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小华,“你记得?你不是说你发烧,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想不到,许小华竟然还记得!
见许小华不言语,曹云霞忽然冷笑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故意报复我的对不对?你果然是我的克星,我俩个孩子都是给你克没的,俩个孩子都是给你克没的!”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许小华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只是梦过那个场景,我刚到人贩子窝里的时候,问人贩子,‘不是说,带我去医院找大伯母和姐姐吗?’”
她现在再想起来这些事,已经没有上午刚得知的时候,有那么大的触动,所以叙述起来,语气也很平缓,但是沈凤仪却一下子怒火攻心,冲过去甩了曹云霞一巴掌。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们许家哪里对不住你了,就是你带来的这个女儿,我老婆子哪一点亏待了?你说,我哪一点亏待了?你怎么敢的?”
沈凤仪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大儿子的鼻子道:“许怀安,你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娶了这么一个黑心肝的女人,害得我小宝儿多苦啊,你以后有什么脸面面对你弟弟,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