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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天他听你喊我‘小花花’,就怀疑我是当年那个小姑娘,我们出去逛公园的时候,他就问我小时候有没有爬过狗洞。”“那先前你们怎么不说?”
“哦,他让我不要说的,可能是怕你们觉得,又欠了他家一份人情。”
见孙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沈凤仪不觉也信了几分,微微叹道:“孩子倒是个好孩子,长相、学历、人品都没得说,但是你今年才十六岁呢!”
许小华却想得开,“奶奶,不是说只签个婚书吗?再者,我看徐家姑姑的意思,这事最后也未必就要落实,人家要的就是我们家一个态度。”
沈凤仪摇摇头,徐老爷子在临终前,这么逼着自个女儿来她家议亲,晓岚甚至都朝怀安夫妻俩跪下了,徐家怕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子这是临终给孙子安排后路呢!
庆元这孩子,明年就要从京大毕业,自食其力是肯定没问题的,家里什么事会波及到他?沈凤仪稍微转一下脑子都知道,是身份上出问题了。
所以他刚才才问晓岚,佑川最近怎么样?
徐老爷子先后任教于京大、汉城大学、京市政法大学,说一句门生遍布全国各地是不为过的,定然是有人和他漏了消息,要他早做准备。
“小花花,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呦!”沈凤仪想了想,到底是把这里头的一层关系,摊开了说给了孙女听。
沈凤仪还有一层没有说出来,徐老爷子大概确实是偏爱这个孙子的,他不仅希望孙子在这场祸事中不被殃及,甚至还希望孙子能够按照原定的轨迹,继续向前发展。
可能确实也找不到相托的人家,才把这桩婚事旧事重提。
许小华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虽然看过了很多年代文,但是对这个年代的政治氛围,还是不够敏感,压根没想到,徐家这样子,是等于在“托孤”的。
沈凤仪见孙女有些发懵,摸了摸她头道:“没事,我们这趟去,不行的话,先和徐家商量着认个干亲。”
“奶奶没事,我年纪还小,就算结婚也是四五年以后的事了,到时候人家徐同志说不定都有心仪的对象了,这桩婚事自然而然就取消了。”她现在都庆幸自己年龄小,这桩婚事对她的影响可以降到最低。
又安慰奶奶道:“就算他家以后成分不好,我也不怕,我就在工厂当个小学徒,既不是公家单位,又没有什么政治上的前途,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沈凤仪忍不住摸了摸孙女的脸,“小花花,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明明先前因为养父成分的事,连高中都上不了,现在说起被影响,却这样轻描淡写的。
许小华确实没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她现在又不进校读书,又不考大学,最多是不能申请入党之类的。
她这几年先好好学学技术,等本领学到家了,再想办法带着奶奶和妈妈逃离这风暴的中心。至于徐庆元,她想,他一个京大的准毕业生,总不至于在几年以后,混得还不如她一个小小的初中毕业生吧?
想到这里,忽然笑道:“奶奶,你也不要觉得委屈了我,我刚初中毕业,人家是京大的学生,这桩婚约,占便宜的是谁还说不准呢!”
不说现在,就是放在四五十年以后,这种搭配,怎么看也是女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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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这边,徐庆元还在实验室里做试验,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室友刘鸿宇,等把实验器材放置妥当,才出来问道:“鸿宇,什么事儿?”
“庆元,你姑姑来找你,像是有急事,就在实验楼下等着呢!”
徐庆元忙把做试验穿的大褂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