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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后,一位列车员过来,喊许小华去帮个忙,小华猜到是认人。果然在一个小车厢里看到了刚才的大婶,已经换了一身黑布摞着补丁的衣服,脸上还多了一颗痣,但是小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婶也看到了小华,嗫嚅了下嘴,其实她的座位不是许小华那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和人换了个位子而已,等得手了,就准备下车的。
许小华上车的时候,她看这姑娘年纪小,还是单身一个人,她一时就动了念头来。这么大的姑娘,卖到山窝窝里,也抢手的很,不比男娃娃给的钱少。
后来听这姑娘家里有点背景,不想节外生枝,就打消了念头。现在看到这姑娘来指认她,立即就明白,她之所以这么快被找到,怕是这姑娘早就对她起了疑心,向列车员提供了线索。
还有一站,她就能下车了。
许小华朝列车员点点头,等出了车厢,和列车员道:“她的痣是假的,同志,那个小孩找到了吗?”
列车员摇摇头,“还没有。”
许小华忽然想到,有些人贩子偷了小孩后,第一时间就会给小孩换衣服,忙和列车员说了,不仅要看五岁的小男孩,还要看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
列车员立即把许小华的猜测,向领导反应。
眼看下一站就快到了,列车员一边联系了当地的公安,一边检查每一个要下车的小孩,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睡在一个奶奶怀里的二毛。
不仅换了衣服,还给戴了一个红色的绒线帽子,看着就像个女娃娃一样。二毛的妈妈看到二毛的一刹那,吓得腿都在发软,喊道:“天杀的人贩子啊,把我家二毛怎么了,这么大的声音,孩子怎么还睡着呢?”
抱着孩子的老人家一头雾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同志,不……不是我,是这孩子的奶奶,要去上……上厕所,托我给抱一会。”
又道:“哎呀,这广播里说掉的是个小男孩,我压根没往这孩子身上想啊,咋地,那老妹是个偷孩子的?”
二毛的妈妈已经一把把二毛抢在了怀里,又是摸额头,又是捏脸的,看着孩子就是没反应,急得不得了。
火车这时候到站了,列车员当即就和公安一起陪着二毛妈妈,把二毛送到了医院去。
许小华配合着当地的公安做了一些笔录,就回到座位上,和旁边帮她看行李的大叔道了声谢。
车厢里在为找到孩子的事,热切地谈论着,旁边的大叔问许小华道:“同志,你怎么知道是咱们对面的那妇女做的?”
许小华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婶子怎么还不见了?我担心她也出了事。”
许小华没说,当时聊天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大婶有些不对,一个劲地问她家里的事,她怕这婶子不是好人,胡乱扯了些。
现在想来,这婶子估计被她唬住了,没对她下手。从二毛的状况来看,应该是给二毛喂了药。
她隐约觉得,这婶子怕不是一个人,而是团伙作案。下车的时候,一旁的大叔问她要不要帮忙拎行李?
许小华留了个心眼,说是还要找列车员反应点情况,那大叔笑笑,先下车去了。
许小华和在春市换班的列车员一起下了车。
春市的夜晚比京市要冷的多,饶是她提前做了准备,把庆元哥送她的围巾围上了,还是被这夜里的寒风给吹得脑仁子都疼。
出了站,一眼就看到有位二十岁出头的男同志举着“京市罐头厂许小华”的牌子,应该是这边食品厂派来接她的人。
立即朝他走了过去,这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