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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姑娘看着有些不对。她明明提醒了李春桃,让她去找工会、找妇联,可是她好像很怕这事被人知道一样,竟然只想着悄悄还了钱了事。以于访的性格,怕是还了钱也难了结。
许小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想确认是不是李春桃,但是围观的人太多了,天也有些暗,影影绰绰的,她没有看清到底是谁。
许九思皱眉道:“这姑娘太极端了些,如果人真没了,她的人生也没了。”又叮嘱女儿道:“平时遇到处不好的同事,也不要太下人面子,咱们少打交道就好。”
许小华应了下来,这事确实也给她提了个醒。
许九思不愿女儿在生日这天,看到血迹,即便他是无神论者,也觉得有些晦气,催促女儿道:“快点回去吧,荞荞早就来了,就等你回去吃饭呢!”
父女俩离开嘈杂的人群,走到胡同口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叶有谦父子俩,叶有谦望着他俩笑道:“九思,你这是去接小华下班?难得,今天不忙?”
“是,这天路滑,怕她摔倒了。”他毫不遮掩对女儿的爱护和疼惜。
叶有谦错愕了一下,很快笑道:“九思,小华都快20了吧,你这当父亲的还把她当小孩儿看,叶恒上小学的时候,雨雪天我都没接过他,还是女儿好,当父母的想疼就疼,一点不怕把孩子惯坏了。”
许九思温声道:“今天就19了。”又朝着叶恒道:“叶恒,你听到没,你爸这是说,怕把你惯坏了,平时才对你严苛。”
叶恒笑笑,他现在对他父亲爱他与否,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上大学之前,他的世界里就是学校和白云胡同里的这个小小的家。
上大学之后,和同学们一起讨论政策方针、办报、组织各类活动,闲暇时约着爬山、打球,生活的忙碌和丰富,让他已经很少再想起白云胡同。
这个胡同里,他还在意的,就是奶奶和小华,这次回家之前,他就想起来,小华的生辰快到了,请学校里的一位女同学陪着他去商场,挑选了一枚胸针。
他说,是送给家里的妹妹。
回家以后,每次出门,他都会带上这枚胸针,希望能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将它送出去,但是小华最近好像很忙,早出晚归的,偶尔遇到,她也是匆匆和他打个招呼,就忙不迭地走了。
叶恒摸了摸口袋里的胸针,眨眼,就到了小华的生辰,他的胸针还是没有送出去。
许九思和叶有谦又说了两句,就准备先回家,叶恒胸口忽然涌出一股冲动,如果今天不送,也许这枚胸针永远没有送出去的可能了。
叶恒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喊了声:“小华!”
许小华回头望向他,鼻腔里发了一个“嗯?”
叶恒把那枚胸针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摊在了手心里,“今天在商场看到的,想到你的生辰快到了。”
一前一后的两位父亲,同时沉默了下来,都望着那枚摊在少年手心里的胸针,是一枚蝴蝶式样的,两边蝶翼上小小的两颗珍珠,在逐渐黯淡下来的胡同里,在窗户里漏出来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一枚胸针,也是少年小心翼翼放在在手心里,等待对方撷取的、难以明示的情意。
胡同里一片静默,只听得见胡同外嘈杂的车辆声、铃声和话语声。
许小华也望向了那枚胸针,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温声笑道:“谢谢,但是这看起来有点贵重,我可不好收,我平时也不爱戴饰品,叶恒你送给徐姨吧!”
叶恒望着她的脸,微微抿了唇,到底是没有为难她,笑着应了一个“好!”
许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