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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署名,信纸上也只有一行字:新婚快乐!小华把胸针拿在手里,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以为是家里哪位亲戚寄来的,饭桌上就拿出来给家人看。
许九思望了一眼,就认了出来,问女儿道:“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小华摇头。
许九思又看向了女婿。
徐庆元笑道:“爸,我也不知道。”
许九思没有戳破他,当时叶恒在胡同里拿出这枚胸针的时候,庆元可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
和女儿道:“大概是叶恒寄来的。”
沈凤仪叹了一声,“这孩子也就刚来的时候,来我家里坐了一会儿,后头过年过节的,我去喊他,他都推说没空来,这两年,我也没去看了。”
现在想来,人大概是一直关注着小华的,不然他一个商业部的主任,不会知道食品厂的许小华结婚的消息。
秦羽把女儿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大概不便宜。”
小华道:“那我还回去吧?”
许九思道:“给我吧,回头我去看看叶恒。”
小华就连着盒子,一并递给了爸爸。
下午,许九思就去春市商业部找叶恒,门卫通传后,叶恒倒是很快就出来了,几年不见,这孩子比许九思印象里要沉稳很多。
叶恒把人带到了会客室去,倒了茶后,才问道:“许叔,您怎么有空来看我?”
许九思把女儿给他的东西,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小华不知道是谁寄的,让我收着。”
叶恒垂眼望了下茶几上的盒子,苦笑了一下,道:“许叔,小华不知道,您定然是一眼就认出来的,您记忆一向好,我爸说您能记住繁杂的工程数据。”
许九思不答反问道:“为着小华来的春市?那怎么又没见你往我家去?”
他这般直白,叶恒也就没再遮掩,“许叔,我去过几回,就是没上你家坐,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傍晚,小华急着赶路,没有认出我来。”
有一回像是认出来的,另一条巷子里有个女孩喊她,她扭过了头,他就走了。
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来的时候,沈奶奶就和我说,小华是为着庆元来的春市,许叔,我就没去打扰了。”
许九思点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叶恒,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没必要纠结在这里,换一个思路吧!”
说着,就起身要告辞,他这次来,只是想着替女儿抹平一些潜在的隐患。这么一个首饰出现在家里,庆元知道还好,庆元要是不知道,难免会多想。
叶恒喊了一声,“许叔!”
许九思回头,就见叶恒把那枚胸针又递了过来。
“许叔,烦请你帮我转交给小华和庆元,是我送他们的新婚礼物。”又有些恳求地道:“许叔,你知道的,早几年我就想送出去,你和她说,是我感谢她的,她或许就收了。”
谢谢她,在他沉湎于仇恨和痛苦的时候,不计前嫌地拉了他一把。
刚到春市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一些阴暗的念头,想做一些破坏人感情的事儿,但是后来看到她高高兴兴地上班,高高兴兴地在路口等跟着后勤车来见她的徐庆元,他忽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他的心里积累了太多的痛苦和阴暗,在那些独自怀着仇恨成长的日子里,这些暗影像藤蔓一样,伸展到他的血液里,他还会爱人吗?
即便是现在,他还在想着报复那个人。
但是当时,仍旧没忍住去那一块看她,直到给徐庆元发现。
徐庆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