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何为养分(2/3)
在生存与死亡的一线之隔，季礼眼前的水中世界开始扭曲。梅声的脸逐渐模糊，化作一道一道的线条，氤氲在水中如波扩散，最终淡化。
“呼！”
同时，当梅声完全消失后，一个崭新的场景，陌生的片段，未知的记忆，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
昏暗的卫生间。
一双赤脚惨白浮肿，指甲细长，血管分明，缓缓进入视线中，匀速前行。
视角向左拉长，一个比正常规格大上一倍的巨型浴缸出现在了季礼的眼中。
接着那双脚慢慢抬起，一片白色的东西从足底掉落，粘在了地板上。
“噗……”
随着两双脚全部进入浴缸的水中，视角开始向上移动，一个穿着深蓝色泳裤的男人，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这男人，留着黑色的寸头，头颅两边像是刀砍过一样整齐，没有双耳。
在两个耳洞处向外流着脓血，它的五官现在还很普通，只是能够见到皮肤都泛着死亡的白色，还略带浮肿。
它慢慢自浴缸中滑了下去，闭起双眼将自身完全浸入水中，直到整张脸完全没入缸里，最后还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白气。
整个过程仿佛极为享受，这对季礼冰凉刺骨的水，对它而言却是如鱼得水般舒适。
泛着涟漪的浴缸水面，泳裤男人完全浸泡在缸底，当涟漪逐渐消失，它仿佛也死在了里面。
但接着，变故发生了。
原本还清澈干净的水流，开始冒起了水泡，像是有什么东西氧化了一般。
然后季礼就见到，躺在缸底的泳裤男人，裸露的皮肤一片一片，如同鱼鳞般挣脱了水底，往上漂浮。
几乎是眨眼间，水面上的干净一去不返，大量的脱落的皮肤碎片快要遮住了浴缸。
比起穿着泳裤的正常男人，接下来它变成了季礼最熟悉的模样——皮肤溃烂，红斑点点的溃烂鬼。
“呼！”
溃烂鬼猛地钻出水来，痛苦地呼喊了一声，顶着那颗令人作呕又格外恐怖的头颅，喊出了一个字：
“血！”
……
“呼噜噜！”
场景切回，脑海中的碎片完全消失，季礼发觉梅声已不再抓着自己，猛地抬起身子，自浴缸中起身。
肺中燃烧的那团火，在即将自焚前得以浇灭，卫生间带有怪异气味的空气，却包含了让季礼生存的氧气。
严重缺氧的大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喘息。
这就是梅声要让季礼看到的东西，通过这种常人无法接受的方式，但她成功了。
大量的信息开始聚集，让季礼得到了数个格外重要的关键词。
独居老鬼：“挖心”、“吞人”“杀人变鬼”“获得养分”；
溃烂鬼：“血管”、“烂皮”“渴望喝血”“养分”。
这两只鬼对应的四个关键词，已经足以让季礼编制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它们所有怪异的行为，全都是为了最终目的——“养分”！
那么养分是谁？
季礼一头湿发转过头，看向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