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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桉,你低估了他对你的在意程度。”时桉还记得钟严看他的眼神,愤怒不解难过,痛心疾首后,对他说了割人心的话。
“时桉,你太让我失望了。”
时桉不怕被骂、也不在意被罚,但那句“失望”却让他心慌。他不停努力,想做称职医生,也想换来他一句漫不经意的肯定。
当时他还安慰自己,没事,都是假的,钟老师早看出来了,全是陪自己演戏。
他后知后觉,他怎么敢的。
时桉像没穿降落伞,被人往万米高空抛,“徐主任,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你觉得呢?”
时桉早该想到了,平时犯错都是罚加班、罚抄书,罚做心电图,只有这次是停职。
太岁头上动土,滔天大罪啊!
“徐主任,您救救我!”
“在家反思,等他消气。”
时桉哪有心情反思,闲下来才知有多难受。好在他每天陪王铎治疗,也算有事做。
徐柏樟针灸时,他就在旁边看着,徐柏樟给李泗讲,他也听,李泗问,他也问。
王铎去按摩,时桉就跟着徐柏樟出诊,起初是忘了,但徐柏樟没请他走,时桉干脆“赖”在了这里。
几天下来,时桉也算学到点皮毛。空闲时间,徐柏樟还会教他些腰部按摩手法,吃完午饭,再跟徐柏樟打套太极拳,时桉现学现卖记得快,深受表扬。
时桉留下来,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成天在这儿刷脸,多少能传到钟严那,没准哪天就能被领回去。
可事与愿违,他在中医科呆了七天,钟严半点动静没有。
跟徐柏樟出门诊,只需白天坐班,徐柏樟不出诊的时间,时桉无所事事。
他每天七点出门,最晚回家不超过十九点,这个时间恰好和钟严错开,时桉都不确定他有没有回过家。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第三天起,时桉开始给钟严做早饭。折腾得丰富多彩,一整天七上八下,惦记着桌上的碗。
晚上回家,餐桌空空如也,早餐没了。
时桉乘胜追击,继续准备早餐,在桌边、碗边、筷子边写各种各样的小便签,字里行间都是对急诊科的想念。
早饭连做三天,钟严仍没动静,时桉怀疑,他很可能没吃,全倒了。
一旦带入这种想法,时桉挫败连连,第四天起,他撂挑子不干了。
又是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时桉收到了余念的信息,拜托他给一位朋友抽血。
成天在中医科,只问诊号脉,见不到血时桉心里都不舒坦,他欣然答应。
当天下午,在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时桉见到了余念介绍的朋友。
严格来说,不是陌生人。
于清溏和他打招呼,帮他点了饮料,两个人简单寒暄,便开始抽血。
一般人不会专门收集血液,于清溏要的量不大。时桉好奇,随口问了原因。
于清溏并未直接回答。
时桉没再多问,专注抽血。他低头换管,聊起了自己的事,“于老师,我本来该上班的,钟主任把我停了。”
于清溏:“为什么?”
时桉解释了一番。
站在于清溏的角度,“钟医生好严厉。”
“是严厉,但也是我不对。”时桉收了针,偷偷往他那瞟,“于老师,您能不能帮我说点好话,麻烦徐主任说说情,让我早点回去?”
跟了徐柏樟一周,时桉始终找不到突破口。恰逢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