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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按住,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忘了今天的目的了?”时桉记得,装醉道歉怀里扑。
没错,他还有大事要干。
时桉硬巴巴坐回钟严身边。
一首情歌唱完,于清溏再转头。沙发上的两人还跟木头似的,明明挨着,半点交流没有。
于清溏发愁,时桉平时挺机灵的,怎么感情上坚如磐石,半点推不动。
既然如此,只能再助力了,于清溏找了个理由,把其他人带出了包间。
梁颂晟和徐柏樟在休闲室聊天,于清溏陪余念抓娃娃。
余念转动扶手,问他,“清溏哥哥,小时哥和钟医生可以和好吗?”
“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
于清溏看表,具体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了。
*
包房内,时桉僵成了裹着白布的木乃伊,之前人多他尴尬,就俩人以后,直接尴尬到升天。
时桉一点点捋“于老师小课堂”,捋啊捋啊捋,救命根本捋不出头。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时桉端起酒杯,跟上刑场似的,“钟老师,我干了,您随意。”
钟严没喝,把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他眉毛挤做一团,最后落在时桉盖了半张脸的墨镜上,“你被打了吗?”
“没、没有啊。”时桉差点把酒杯捏碎。
钟严冷巴巴的,“室内戴什么墨镜?”
“我那还不是……”时桉收住口。
不对,于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时桉调整语气,软了点,“我这样,让您不喜欢了吗?”
钟严:“……”
“您不喜欢,我都改。”时桉糯糯嘴唇,“改到您喜欢为止,行吗?”
钟严:“…………”
时桉吓出身汗,后悔没带速效救心丸。
完蛋!他都不想理我了。
于老师,这到底行不行啊!
钟严本想怼他,谁想到这小子突然来这个,到嘴边的话,愣是没舍得说出口。
钟严回看这身打扮。
凑合,也没那么不顺眼。
恰逢手机响,钟严起身接电话,背对着时桉,但没离开包间。
房内没播音乐,昏暗的空间非常安静,钟严没避讳,聊天内容传到时桉耳朵里。
他以为是科室来活了,蓄势待发,都准备和钟严走了。听了两句,跟急救没关系,说的是些医疗器械合同之类的内容。
钟严仍然聊,时桉没再听,抓紧研究自己的“建国大业”。
他又把“于老师小课堂”拉出来捋,捋来捋去还是难。高考全市第六,活了二十好几,终于被“于老师小课堂”打败了。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烫嘴的语言,删删减减,能说的就剩你和我了。
捋了一大圈,时桉再次端起酒杯,这个最简单,不管了,先喝再说。
*
包房外。
于清溏帮余念分担了两个娃娃,“时间不短了,咱们回去看看。”
说是回去,于清溏也没冒然进入,带余念守在门口,准备给时桉发短信。
手机刚拿出,包房门先开了。
钟严黑着脸,背上是个穿西装的小醉鬼,墨镜挂在脸上,欲掉未掉,红透了脸。
他趴在钟严背上,自言自语,“我干了,你随意!”
“都是兄弟,甭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