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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尾巴挡住他的视线,右腿收回,“嘭”的一脚将加梵踢下了床。这一脚踹的力道十足,裹着魔力,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感,加梵毫无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整个人盘腿坐在地上,极度少见的有些懵。
加梵:???
他在还考虑要不要捂着胸口装下疼撒个娇,床上的白昼已经飞快的换上了白色衣袍下床。
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左腿的油晶快要耗尽,这使得他站立时有些不稳,尽管如此,白昼依旧快步来到门前,一把打开了木门。
室内过于暧昧的气息被灌进门内的风吹散,他稍稍放松了点,在门前侧过身来对还坐在地上的使徒低声交代:“昨天的事都忘记吧。”
说完出了门。
加梵:!!?
门内的魔王大人宛如晴天霹雳。
那双幽深的绿眸瞪大几分,望着门外白昼的背影,须臾,不爽的虚眯了起来。
这就是诗歌里唱的负心人?
拔*无情?
他低头看了眼依旧过于昂扬的兴奋,沉默。
淦,拔的还是他自己的。
……
门外对白昼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又感觉和裂缝中的空间有点像,它也是个草原,地势更加的平坦,一眼望去没有任何的遮挡。
但也和那个裂缝不一样,这里遍地开满了矢车菊。
各种深浅不一蓝紫色的花朵随风轻轻摇摆,静谧又美好,以至于他停在门前不敢迈步踏入。
“塞斯村就在这附近。”加梵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带着点没有餍足的危险劲儿。
白昼抬起头,背影看上去很诧异。
这个地方他之前听络腮胡瞎编时就听到过,后来才得知他编的那套说辞,是从被他杀死的羊角辫姑娘那儿听来的。
他带走了那个姑娘的卡片,本来也只不过是顺手的事。
因为尸体不好带出来,因为络腮胡说这个姑娘见他被湖水迷惑时曾想要救他。
仅仅是这么点缘由,他就把卡片带了出来,想着以后如果去到绯莱北部的话,就把遗物交给她的家人。
可加梵竟然直接带他来到了这里。
这说明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哪怕当时他问的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白昼心里忽然涌起了异样的情感,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甜蜜。
太甜了,所以好危险。
思绪、灵魂乃至肉/体和别人如此契合,被人如此了解,他感觉有点惶恐。
就算这个人是他的使徒。
白昼的尾巴不自觉的甩了下,鞭子似的抽断了一小片花朵,他低头看着掉在地上的花,更烦躁了。
身后的加梵随意的倚在门框边,见白昼没有回头,便用黑雾卷着他刚倒好的水递到白昼跟前:“我看到你拿的那张魔卡上发放工会地点是在这边。”
“恰好我从前来过这里,这地方风景不错,适合修养。”
白昼接过水杯,润了润嗓子,还是一言不发,样子甚至比两人刚认识那会儿还要生疏。
加梵环着胳膊低低的压下眉头,视线停留在白昼垂在地面上的尾巴,一心二用。
脑子里不可描述:想摸尾巴~他家魔导师腰和尾巴那儿敏感的不得了,昨天只要一摸上去,他就会发出特别好听的声音,人也会更主动。
嘴上一本正经:“本来能顺着这卡片回阿撒兹勒湖那边的,那里有个巨型传送阵。”
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