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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人会直接痴傻掉。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赫里次拧着眉, 火焰纹滚烫似要燃烧, 他知道自己该生气,可又因为白昼刚才说的话而无法生气, 因为弟弟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刚才的反抗使他魔力消耗很大, 记忆被入侵也使得头脑昏沉。
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低下头喃喃自语:“没准……你真的可以……”把弟弟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
他掀起眼皮, 扫了眼对面的白昼。
后者脸色苍白,唇边溢出的鲜血像缀在冰晶上的红色宝石,美的惊心动魄。
赫里次想起了弟弟的那双眼睛,轻声道:“他其实有名字的,母亲给他取过,茶莓。”
因为头发是茶色的,还有一双红树莓颜色的眼睛。
不是一串编号,不是什么传言中的远古魔兽,是有着他个人特征的来自母亲取的名字。
白昼漠然,注意力已不在他身上。
黑魔法的使用都会有风险,对使用者时常伴随着反噬,此刻赫里次的头有多痛,白昼的反应只会比他更甚。
白发魔导师坐回到床上,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向上方,似乎在透过天花板看那高高在上的魔监会。
长久以来,他们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永远笼罩在自己的上方,将他困住,飞不出去。
现在,这张网正在被他啄出一个又一个的破洞。
他不由的露出个开心的笑来:太好了,总算,抓到线索了~
飞船是往下走的,至少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伊甸园不在天上,他当初看到的画面可能是某种迷惑人的魔法,好在眼下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接下来只要找到……
“xu~”一道清亮的口哨声响起,托着长长的尾音,显得不那么正经,却又极为强势的将房间内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的,一道倾长高挑的身影斜倚在门口,走廊上的灯光勾勒着来人好看的身线,站姿和那声口哨一样懒懒的,透着股漫不经心。
赫里次一听这声音心头就是一跳。
他第一反应:糟了,我完了!
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就是不知道那个邪恶雪团子有没有跟在加梵身边……
但赫里次连扭头看一眼门口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误会加深,同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硬撑,直接晕了过去。
赫里次:都晕过去了,总不能再被揍了吧?
白昼侧过头,看清是加梵,手上一松劲,放心的仰躺在床上:“你来了,拉斐尔呢?”
他将手背搭在眼睛上,闭目休息。
“他在和一群女士们聊天。”
加梵冷冷的扫了眼椅子上晕过去的赫里次,杀意好似死神的镰刀,黑色烟雾在说话前就已经飘致他跟前,看起来随时要绞死对方,回答白昼的话时语气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甚至语调比以往还要闲散勾人:“小魔导师~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坐在我床上,这算是……惊喜?”
白昼没睁眼,光听声音听不出来自己使徒快被醋死了,便自动忽略了他调笑般的话,指了指赫里次的方向:“加梵,帮我送他回去。”
他现在有点乏力,又不想把赫里次留在这。
加梵:生气气!送他去地狱还差不多!
他沉默了会儿,尖牙已经磨得吱吱响,浑身寒气更甚,脸色不虞的进到房间,理直气壮的拒绝道:“不要,我刚才没吃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