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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这个模样的关野,等他们讨论房子的时候,他就远远地靠着墙抽烟,静静地看着。边牧也没问关野对房子满不满意,因为对方看到那些旧房子时,脸上的嫌弃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连在房子主人面前稍微克制的礼貌都没有。
边牧几乎能想象到他心里的抱怨。
——这么破的房子,怎么可能是人住的?
——这门框都快散架了吧,开个锁是不是能把整个门给启开?
——这呼呼漏风的窗户是啥玩意儿?估计多少台空调都不够伺候的吧……
一连看了四套房子,快到中午了,他们才从中介的店铺出来。
“有合适的吗?”边牧终于问他。
“没有,这种房子根本就没法住!”关野突然想起来,“你租的是那烧烤摊老板的房子吧?他还有没有其它房子?”
边牧看了他一眼,“没有。”
“可惜了,我感觉你那装修得还不错,比这几家强多了。”
“嗯。”边牧夹烟的手垂落身侧,缓缓地吐出冉冉的白烟,那是程峰接手房子后,重新装修的,当然不错。
关野边走边说,“走吧,你陪了我一上午,我中午请你吃饭。”
边牧停了下来,“不用了,我还饱着呢,还有,我不是陪你,我是赔罪。”
“……”关野气得没词了,“好,那我自己去吃,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
“不用了,我随便走走。”
边牧先走了,关野打什么主意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有点撑不住了,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走了一小段路,他又来到了江边,在长凳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江水奔腾而过。
大学城是一座岛屿,四周都是水。
他自己何尝不是一座孤岛……还是一个害怕溺水的孤岛,在绝境里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可越想抓住,越是什么都抓不住。
太阳藏了起来,天气又阴沉沉的,人渐渐少了,这个时间段,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
边牧已经想不起来几天没睡了,身体疲乏不堪,脑子却总是没有睡意,困倦而清醒地熬着……
他干脆在长椅上躺了下来,睁着眼,视线之内是广袤暗沉的苍穹,风起云涌,似乎在一点一点挤压下来……
关野一直还跟着他,后来就看见边牧躺在长椅上不动了。
他已经实在饿得不行了,跑到不远处的沙县小吃吃了点东西。
直到他干掉一份蒸饺,两份拌面和一个炖汤,边牧还是在那躺着。
关野啧了一声,打包了两份饺子,看见天色越来越暗了,才走过去,“边老师!要下雨了,别在这睡觉!”
边牧安安静静地躺着,连动都没动一下,他的手垂落在长凳旁边,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张开,手机已经滑落到了地面的草地上。
也幸亏江边没什么人走动,不然早让人捡走了。
“边老师?”他又喊了一声。
边牧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得有些不太正常。
关野莫名地心里一紧,这不是晕过去了吧!
他赶紧蹲下来,拍了拍边牧的脸,“边老师!边牧,醒醒!喂,你怎么了?”
那么热的天,边牧的脸很却凉,没有温度,也没有血色,甚至嘴唇都发白。
关野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兮兮的,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正常人的气息不能微弱成这样吧!
他一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