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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就行了。”关野无奈,“老师,那么喜欢年桔啊?”
边牧笑了笑没说话。
一路无话,顺利到了家。
关野没让边牧搬东西,自己大包小包分几趟搬回家。
等他把所有东西搬上楼,就看见边牧已经给年桔安好了位置,就放在油画旁边,端端正正地摆着。
关野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顺便把福字,对联什么的,全都贴了上去……
……
去了趟超市,边牧像是完成了一个巨大的任务,终于安心下来,一心扑在画上。
关野渐渐的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越画到后面,边牧越入迷。
之前把他拉走,还能稍微休息一下,但后来把他拉走也没用了。
人是离开了,但他心里明显还想着画画,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个小机器人似的,只会僵硬地执行命令。
但只要把人放回去油画面前,他马上又活了,两眼发光,刷刷刷开始画画……
关野简直都气笑了。
这样痴迷程度加上极高的天分,画不好就奇怪了。
只是他还是不敢去看那张画,越画到后面,整幅画面的凝聚力会只更强,大过年的,他还想好好活着……
边牧喜欢就让他自己去折腾吧……
……
这一画又是一整周时间,到了年二十八。
外出打工的人,该回家的都已经走了,南村里也空旷了许多。
晚上,边牧画着画着,突然停了下来,走到沙发坐下来,点了根烟。
关野刚好在他对面画速写,见状放下画笔走了过来,“怎么了?累了吗?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边牧深吸了一口烟,摇头,“不是……我画完了。”
关野倏然睁大眼睛,“画完了?”
尺寸这么大的油画,正常要画两个月以上,就算他日夜都在画,满打满算也就三周时间!这也太快了吧!
“你可以去看看了。”边牧直接半躺在沙发上抽烟,累得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关野犹豫了一下,“那我去了啊!”
“去呀。”
关野磨磨蹭蹭地走着,明显还是很不想过去。
边牧失笑,“行了,过去吧,不会像之前那么压抑的。”
“哦。”关野做足了心理准备,绕了个圈,走到画框面前站住。
他的目光投向画面,倏然倒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靠!”
边牧敲敲桌子,“诶!别说粗口。”
关野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他指着油画直接磕巴了,“这他妈……真是我啊!”
“天哪!老师,你就是个疯子吧……”
边牧咬着烟晃了一下神:“……”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啊!”
关野嘴里忙着解释,眼睛却半秒都离不开油画,“就是……你太厉害了,老师,你真的太厉害了……”
他简直找不到形容词了。
暗调的风暴依旧是铺天盖地,摧枯拉朽的绝望涡旋依然把人狠狠地拽进了血淋淋的痛苦中,毫不留情地撕裂出心底最孤独的恐惧……
但风暴中出现了更多的东西。
冷厉的闪电夹杂着灼烈的炽焰,在怪诞的暗夜中崩现而出。
这是边牧标志性的风格,表现方式极度夸张,肆意妄为的笔触在狂乱中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