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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泥浆淹没过手腕,他每往下沉一次,力气就薄弱三分。“那就是你召来的新人?”樊晓老太太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外层层雨幕注视着训练场上的陈时越。
此时众人都累成一群呼哧喘气的狗,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休息,只有冯元驹站在陈时越身侧,看着他继续做俯卧撑。
老司令将手中热茶放在桌上,屋中暖气升腾,舒服而温馨。
“嗯,就是这小子闯进作战部,把刀架在我们组员的脖子上,说见不到傅云就同归于尽。”老司令笑着道。
“看不出来啊。”樊老太太啜了一口茶:“看着挺斯文沉稳的小伙子。”
老司令给她又倒了一盏茶:“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他身手很厉害,傅云没选错人。”
樊老太太不赞同的摇摇头:“不,要是没选错他怎么会同意离开傅云,背着他来作战组,你拿什么诱惑他了?”
“我答应他,让他跟冯元驹一个部门。”老司令不以为忤:“作战部按军功论排辈,也就是说他有成为冯元驹上级的可能性。”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樊老太太默然半晌,忽然转换了话题:“其实我这个孙子,前半生跟我很像。”
“长了一张好皮相,爱他的人不少,真正留下来的没有,最后风云半生,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报应。”
老司令在氤氲茶香中沉默不语,半晌开口辩解了一句:“傅云没什么过错。”
“我知道。”樊老太太疲惫道:“不是他的错。”
“可是他那个父亲,惹了不该惹的人,作下的孽实在太多了。”
“三百。”
陈时越手臂骤然失去支撑的力气,整个人往下一滑,又勉强撑住了,慢慢的卧倒在地上,大雨掩盖了他的喘息声。
“休息完毕,全体集合!”
“准备第二轮拉练!”
陈时越慢慢的从雨水里站起身,没人看清他的神色,他转身扛起十几公斤的重物,继续跟上了拉练队伍。
“怎么说也是阿云手底下的人,你就容忍冯元驹这么搓磨人?”樊老太太收回不悦的眼光,对老司令道。
“他想往上爬,想比冯组长厉害,想给傅云讨个公道,这才只是个开始。”老司令道:“再看吧,要是他真的坚持下来了,你们家傅云才真是捡到宝了。”
“少年人的执着是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可惜你我早就不是那个年龄了。”
训练结束,陈时越脱了作战服冲完澡,默不作声的拎着东西扔进车里。
他坐在驾驶座上,手臂僵硬发麻,几乎抬都抬不起来。
陈时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觉得道阻且长。
他最后放弃了自己开车回去,一步一步的挪到路边打车。
“以后还来吗?”冯元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旁边。
陈时越淡定道:“来啊,为什么不来?”
“傅云惯着你,我这儿可不惯着你,训练组的强度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呆不了就趁早滚蛋。”冯元驹目不斜视的和他并肩站在马路边。
陈时越点点头,然后轻声道:“哦,原来你也知道傅云惯我啊。”
冯元驹:“……”
“我其实也不想让他这么惯着我,可是他就是对我好,什么事都挡在我前面。”陈时越低头笑了笑:“可能人跟人之间,缺的就是这点一见如故的缘分吧。”
冯元驹牙都咬碎了。
出租车疾驰而至,陈时越矮身钻进车里,温文尔雅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