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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可以自由出现。傅云想到这里一把拦住陈时越:“不能出去!”
“外面不是雪竹。”他死死按住门把手,喘息着道。
“当年的她也可以。”陈时越喃喃道:“我就想……再看一眼。”
傅云很残忍的摇了摇头:“也不是当年的她。”
陈时越握在门把手上的掌心骤然松了,他知道傅云不会骗他。
只是心里无尽的冰冷和失望如潮水般涌上,他怔怔的望着门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坐下。”傅云低声安抚道。
“时越,开门啊……我是姐姐……你开门啊……”
门外的声音犀利变调,尾音拖着极其诡异的阴冷气息,与陈时越仅一墙之隔。
“别用我姐的声音说话!”陈时越猛然砸了一下门,剧烈喘息着道。
门外渐渐安静下来,门缝里逐渐有血水汩汩流淌进来,蔓延着浸没鞋底。
半宿过去,门外的低喘和啜泣渐渐止息下来,两人相对静默的坐了半宿。
半晌,傅云叹了口气:“算了,刚才的事不同你计较了。”
陈时越茫然抬眼:“刚才?刚才怎么了?”
他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嘴唇,然后悚然一惊,结结巴巴道:“刚才……刚才不是梦?”
傅云:“……”
“你真的让我……”
傅云忍无可忍:“求你了,闭嘴。”
一夜折腾,两个人在床上坐着大眼瞪小眼一直坐到天亮。
一直到窗外传来第一缕日光,傅云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紧绷的神经,小幅度的扭动了片刻颈椎。
“没事了,走吧。”傅云低声道。
陈时越依然是那个浑浑噩噩的状态,他伸手拉住傅云,缓缓的抬起头:“我头好疼。”
傅云反掌按在他额头上,停留了半晌:“你到底喝什么了?”
“冯元驹让我喝的,他说那个酒驱寒。”陈时越懵懵的抬头道:“不驱吗?”
“驱毛线驱!他让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缺心眼?”傅云一记板栗敲在他脑门上:“赶紧起来!”
门板再一次被急急拍响。
“老板!小陈哥!你们在不在里面!开门呐!”
傅云过去打开门:“怎么了,蓝璇同学?”
“我天呐,快去甲板上!我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不太正常。”蓝璇急吼吼的就要他俩跟上出来。
此刻正是黎明天色刚刚乍亮的时候,海面上浮光跃金,晨曦从云层里透出层层光影,晕染出极其梦幻的色泽。
蓝璇一路带着他们噔噔噔跑到甲板上,然后往帆布后面一躲,示意两人看前面。
只见甲板上立着一男一女,两人皆是修长身形,并肩而立十分相得益彰,此时晨曦初至,他们俩在漫天光晕里接吻。
“岳歌和叶鞘。”蓝璇低声给他们俩说:“妈呀吓死我了,我真觉得这荒谬。”
傅云和陈时越心事重重的对视了一眼。
这都什么情况,岳歌昨天晚上不是还接客过程中被康叔打然后求救的吗,怎么一转眼就跟头等舱的贵公子早起清晨浪漫接吻?
不对,她前一天不是还跟冯元驹关在一起吗?
陈时越心里念头转了好几个来回,迟疑的小声问道:“傅云……”
傅云把食指落在嘴唇上示意二人噤声:“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人蹑手蹑脚再次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