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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看老板的脸色,很快就出去了。安颜欣和柳泓交换了一个不虞的神情,手上还是按下了绿色接听键,柳泓很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开镜头。
“弟媳,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安颜欣温声道。
“啊,没什么,就是听说大姐身体不好,给你打个电话慰问慰问,医生说是偏头痛还是别的?”樊大佬在那边办公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靠回椅背上慢慢问道。
“老毛病了,每年这个时候头都要疼,不妨事。”安颜欣冲她微微颔首:“有劳挂心。”
樊晓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咱们年纪大了,也没几年能折腾的了,阿云这次如果能回来,我会提醒他帮你把船里你落下的东西带出来的。”
安颜欣神色终于变了:“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樊老太太在视频里奇怪的看着她。
“你十来年前不是留了一半的魂魄在轮船里吗?老了因为这个犯头疼,我顺道就让他给你拿回来了。”
安颜欣脸色更差,和画框外的柳泓交换了一个阴沉的眼光。
“不用觉得麻烦。”樊老太太微笑着道:“谁让我们是亲戚呢。”
“我女儿,也就是你侄女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樊老太太举起手机,神色悠远的道:“她说,家是讲爱的地方,家不是斗狠的地方。”
安颜欣蹙着眉心,阴鹜的注视着她。
“所以大姐姐,我跟你讲爱,帮你大忙,你怎么还生气呢?”
房间里,陈时越背对着正在给他摆毛巾,热水滚烫浇在手上,他将毛巾冲洗了几个来回,最后试了一下温度,这才回身走到床边,将毛巾仔仔细细的搭在傅云额头上。
傅云掀起眼皮:“哎。”
陈时越俯身将被子给他掖好,随口应道:“嗯。”
“那天我跟冯元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傅云手腕无力的垂在床畔,稍微侧了点头,眼睛瞟向陈时越的方向。
陈时越没有太多表示,就简单的点点头:“听见了。”
傅云挥手在他手臂上敲了一下:“那你还巴巴的过来干什么!”
陈时越捂着被打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垂头默默的把傅云打他的那只手捞起来,放回了被窝里。
傅云犹疑半晌:“你聋了?”
陈时越:“……”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陈时越愤怒的把水和毛巾放好,抽身坐到傅云床边。
“睡觉。”
傅云无声的笑了起来,低声道:“贱的慌。”
陈时越背对着他,一时间什么都说不上来,气的想哭。
“有人吗!开开门!”
“开门!”
“嘭嘭嘭!”
门板传来急促的敲击声,陈时越回神和傅云对视了一眼,这声音他们都很熟悉。
叶鞘的声音。
傅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用目光示意陈时越去开门。
陈时越一打开门,叶鞘就握着门把手冲了进来,他们从没见过叶公子这么狼狈的样子。
“二位,有药吗……救救我,救救我……”叶鞘急促的喘息着,浑身颤抖。
他脖颈间的红色肿块密密麻麻,不少都已经流了脓,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陈时越看到他惨状的瞬间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很快回头去看傅云。
傅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将所有的症状遮掩起来,然后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