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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着的一层窗户纸就这么被傅云干脆利落的捅破了。“阿云……”候雅昶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老候总更是倏然变色,但却没敢直视候雅昶的眼睛,色厉内荏的又吼了一声:“傅云!!!”
傅云摊了一下手,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我听您的,您说救我就救,反之亦然。”
“您应该清楚眼下只有我才有能力救呈玮。”
老候总闭了闭眼睛,又复而睁开:“雅昶,出去。”
候雅昶剧烈的喘息了几声,满眼都是对父亲和朋友冰冷的绝望:“阿云……”
“出去!”老候总断喝一声,震的头顶灰尘簌簌掉落。
候雅昶脚下踉跄了一步,傅云没有犹豫便伸手去扶他:“雅昶,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候雅昶身形一闪躲开了他的搀扶,面无表情出门去了。
陈时越将小萨满和奶奶一齐带进了地窖里躲着,紧接着快步走上来,朝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空无一人之后才合紧了门。
“已经按你说的做了,现在可以救呈玮了吗?”
傅云用牙尖在食指上咬了一口,然后蹲下身,在地面上划开了一道猩红的血痕,那血色仿佛有生命力,沿着木质地板的裂缝蔓延生长,张牙舞爪的盘旋开来。
在正常情况下一滴血绝对不可以分裂出那么多的细线,傅云站起身一捻手指,漫不经心的将残余的血迹抹去了。
屋内莫名其妙比刚刚又冷了几度,傅云打了个哆嗦,对陈时越伸出手:“好冷,你衣服给我穿。”
陈时越二话不说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严严实实的系好了扣子。
“好了候总,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傅云心平气和的说。
老候总直觉他方才在地上以血做的阵法不对,那画符和手势哪里是驱鬼的姿势,分明是——
“我在四周布下的血防线,可以抵挡方圆十里以内的活人靠近这里。”傅云安详的道:“无关人员都走了,候总,现在我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让他驱鬼,他驱活人,傅云这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
老候总浑身抖的不成样子,指着候呈玮对傅云颤声道:“你串通那个萨满,利用柳泓,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再下黑手把阴魂嫁接到呈玮身上,然后支开雅昶,你到底想干什么?”
“候总。”傅云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给您帮忙这么多年,您从来没跟我说过实话呢。”
老候总眼神闪了闪,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唾沫:“要怎么做你才肯救呈玮?”
傅云从口袋里掏出阿成叔桌子底下的那张三人合照:“告诉我傅自明,你,李有德当年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如果你能顺便告诉我傅自明是怎么死的就更好了。”
老候总在看到那张合照之后整个人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那片刻的神情称得上是惊恐万分:“这是你从哪儿来的!?”
傅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阴魂在活人体内占据时间超过二十分钟,就会彻底侵占这个活人的躯体从而取代他。”
“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你还剩下十分钟时间,什么时候讲完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我出手救他,您看着决定,我从不强人所难。”
陈时越悄无声息的挡在门前,仿佛一座高挺的铁塔,冰冷生硬。
老候总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你爸确实来过这个地方。”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爸跟着李有德做事,我是李有德的合作伙伴,李有德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