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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求于他。”傅云无奈的笑了一下。“但是过分的同情心对外人来说就可有可无了,出门在外以自己为先。”傅云抬手一敲他的脑门:“听懂了吗?”
陈时越笑眯眯的低头任他敲:“嗯哼,我是内人,我知道。”
傅云:“……好了活爹,闭嘴睡觉。”
陈时越心满意足的滚上炕,一只胳膊肘压在傅云胸前闭上眼睛,傅云顺手将掌心贴合在他的手背上,含混道:“睡吧。”
夜色深重,睡意朦胧间,陈时越隐约听到有风声,具体听不见是哪个方向,仿佛笼罩在四面八方,嗡嗡的朝他侵袭而来。
门口有声音“嘎吱”一响,有人悄悄走进了进来,脚步很轻,但是空气无端的变冷了。
按理说以陈时越的敏锐程度,他早应该跳起来防卫警惕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整个人似乎让被褥给吸附住了一般,睁不开眼睛,也起不来身。
但是他的意识极其的清醒,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陈时越拼命想挣扎着起身,然而却死活都动不了——
“咔嚓!”
颈椎骨的剧痛传来,陈时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视线随着头颅的掉落而一路滚到了床下,血水从喉管和脖颈间一路流涌出去,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刹那,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举刀的灰衣人影立在床前,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尸体。
一片寂静。
陈时越猛然起身,浑身上下惊出一身冷汗,傅云在他旁边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梦到有人进来了。”陈时越喘息着下床开灯,屋内登时一片亮堂,但还是莫名其妙让人冷的发抖:“灰色衣服,拿着刀,站在我床头往下砍。”
他不想在傅云面前表露出太多胆怯的意味,但是生理性的恐慌让他脖颈仍然隐隐作痛,梦中余悸仍在。
傅云从床上坐起身,环顾四周望了一圈,片刻之后果断道:“把我行李箱拿过来。”
陈时越立刻照做,傅云俯身在行李箱中翻找半晌,拿出一叠黄色的符纸,点燃握在手中凝视了片刻,火光由红蓝两色逐渐变青,发黑。
仿佛一团燃烧的冷焰,在傅云手中绽放。
阴风四起,呼呼有声,但是火焰却势头不减,愈烧愈烈,转瞬间连头顶的灯光都黯淡下来,傅云见势不对连忙便将符纸扔在地上,快速用鞋底踩灭。
“看来确实不干净。”陈时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屋子里死过人?”
傅云将房间再次重新打量了一圈,赞同道:“好像死的还不少,怨气很重。”
“所以说柯萧的死和昨晚候总他们房间的大火,都不是意外,是有鬼在作祟。”陈时越说着伸手将墙角的柜子搬起来移了一寸,只见隐蔽的角落里生出几丛杂草,稀稀拉拉的泛着黄。
“哟,这是多久没人住过的房子,阿成叔收拾了一下留给我们这些外地人睡?”傅云笑道:“做生意不厚道啊。”
陈时越披了件外套:“那我们现在是继续睡还是?”
“不睡,趁着夜深人静,找他算账去。”傅云从角落里提起闲置的斧头,抖了抖灰:“不然明天白天他喊来一群同村人来助阵,我们不就落了下乘,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吗?”
两人借着夜色走出房门,轻手轻脚的来到阿成叔家门口。
傅云一只手背过身去,另一只手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阿成叔的咳嗽声和细细簌簌披衣服起身的声音:“来了,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阿成叔睡意朦胧的半张脸。
傅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