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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会连人带马两人一起滑下去。“你们做神明的,就只听信一人的一面之词么?”傅云捏了一下陈时越的掌心以示安抚:“残害血亲,柳老板是指你和安颜欣勾结二姑奶和三爷试图将我和外婆孤儿寡母赶出家门。”
“还是说,你出轨我继父,破坏别人家庭,和你身后那位刘安哲沆瀣一气,我不得已而反击的‘残害血亲’?”
身畔的阿努比斯脸上笑意加深,僵硬的石面上竟神奇的多了几分神采。
天秤骤然停止,刘安哲眼见着势头不对,嘶声吼起来:“能被母亲当庭扇耳光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您翻来覆去也就这一件事攻击我了,是不是?”傅云不甚在意的笑道。
“那你就说你坑害宗族,忤逆父母是不是真!残忍狠毒,牢狱构陷是不是真!”
陈时越冷笑一声:“坑害宗族,牢狱构陷,那是诸位为富不仁,害人性命在先,我们一般管这种行为叫替天行道大义灭亲,如果论背弃本心水性杨花,谁比得上你刘先生?”
刘安哲气的两眼通红,脚底下的石板避无可避的朝着他们这边倾斜过去,一行人登时没了打嘴仗的心思,无一不尖叫着狠命抠抓石板,在石壁上划下道道白痕。
傅云扶着缓慢上升的石台低声对陈时越吩咐一声:“得想办法夺他们的枪。”
陈时越一怔,眼前这场景,他们在这头,柳泓等人在那头,中间隔着万丈深渊的天堑,稍不留神滑下去,连个尸骨都找不到,这种境况下,如何跨越鸿沟去夺枪?
傅云显然也发觉这想法不可能,他便苦笑一声,摆摆手示意陈时越他再想办法。
然而陈时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决然转过头去,双手一松朝着柳泓等人的方向纵身滑下!
“陈时越!!”
傅云在他身后惊喝一声,陈时越恍若未闻,单膝跪地护住受伤那条腿,身形紧绷,目光几乎压成一线——
刘安哲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花,腰间配枪被人一掠而走,不到三秒的功夫,陈时越就从石板这头滑到了那一头,他手臂猛然用力,一手握枪一手死抓石壁,把自己硬生生吊在了半空。
“你做什么!还给我!”刘安哲大惊失色,慌忙转头朝袁三和阿贵求助:“快把他打下去!”
袁三和阿贵刚要动手,只听另一边傅云扬声高喝:“继父刚才说的没错,我是曾经对母亲极为苛刻,待长辈也无理至极,愿意接受上天给我的一切惩罚。”
柳泓的第一反应是这神经病是不是戳到痛点被刺激疯了?
怎么打着打着自爆了?
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不对,脚下的天秤再次扭转,朝着傅云的方向慢慢滑下去,两端石秤持平的时候,他和陈时越隔空对视了一眼。
刹那间无数次生死陷阱之中锻炼出来的默契在两人之间爆发开来,陈时越单手握枪,用牙咬开保险栓,借着重力倒塌时的惯性将枪身一甩而出!
“唰——”
黑色的枪管在石面上滚出一连串的满泼火花,下一个瞬间傅云抬手一够!稳稳将枪握在手里。
他闪电般起身,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被时间拉的格外长,天秤倾斜之际无数风声袭卷,身侧神龛黑影重重阴风四起,脚下石板晃动万丈深渊在地底下尖啸。
傅云瞳孔紧缩,举枪的瞬间瞄准神像的眼睛,毫不犹豫按下扳机。
只听天崩地裂几声枪响,阿努比斯神像的两个眼珠子尽数被子弹打的粉碎,稀里哗啦的掉下一连串的碎石,毫无悬念的摔进深渊。
傅云调转枪口,又是砰砰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