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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即枯萎,血水和黄水交杂浑浊的流到地上,老人手臂的伤口上极其诡异的发出两声扑簌簌的异响,就好像什么东西在蠕动一般。下一刻,眼球的残壳里慢慢的爬出一只又白又粗的长条虫子,身下还有密密麻麻的的虫卵堆积。
手臂上的其他眼球感受到了血腥的气息,开始迅速转动,就好像有生命一般,老人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手臂抖如糠筛,整个场面看上去血腥惨烈至极。
一言以蔽之,他的手臂上长了上百只形状各异的眼珠子,每个眼珠子里面都孕育了只大白蛆虫,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孵化虫卵。
冯元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手臂不能要了吧……”
“昨天刚截肢。”老司令冷冷道:“今天早上检查的时候发现眼球已经长到了身体其他部位,人下午就已经火化了。”
“活着的时候火化的吗?”三组组长茫茫然的问。
“当然是死了!你没有带脑子来开会吗黄岭?”老司令训斥道。
“总而言之,现在雪山附近大面积爆发这种眼球瘟疫,一个星期之内死亡人数超过二百,急需人手,沈题昨天晚上已经带着医疗组的精锐奔赴前线了。”
老司令说话的声音顿了顿,语气听上去也缓和了不少:“上级的意思是,这次任务风险太大,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作战组的各位都是国安的精锐,所有人自愿参加行动,决定好的来我这里签生死协议书。”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阵凳子推拉的响动,冯元驹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我参加。”
天色晦暗,地底下空气不流通,始终漂浮着一股浓浊的土腥气,周遭怪石嶙峋,伸手不见五指。
陈时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伏在一块凹凸坎坷的大石头上,突出来的棱角将他受伤严重的肋骨硌的生疼,眼前仍然是血雾蒙蒙的一片,嗓子因为过度的干哑而完全说不出话来。
有人从后面将他翻了过去,陈时越顺着重力的作用,一骨碌从石头上滚到地上,后背被砸僵后的剧痛直戳后心窝。
他几无声息的张了张嘴,一根蘸了水的棉签轻轻的触碰到他干裂的嘴唇上,顷刻间就被吸收进去,陈时越的瞳孔涣散着,隔了一分多钟才聚焦起来。
他认出了他的主治医生,那个目光锐利漂亮的白衣姑娘。
沈题扶着他的脑袋,将半杯水慢慢的喂进他嘴里,“滴答,滴答……”头顶岩层传来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陈时越这个时候对时间已经没有概念了,他也不关心自己身在何处,满眼昏沉黯淡,毫无生气。
沈题放下水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针管,也没做消毒,直接就一针扎下去,将药剂推进了陈时越的体内。
陈时越生理性的肌肉紧缩了一下,紧接着手臂被他的医生轻轻一拍:“放松啦,傻仔。”
“这是什么?”他沙哑的问道。
“这个吗?”沈题扬起打空的针管问他:“一点吸引虫虫的血清,富含营养物质,而且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的。”
陈时越疲倦的合上眼睛,随意她怎么折腾,傅云死了,他活不活都无所谓。
“知道我为什么费尽心思把你从作战组医院转到这里来吗?”沈题随手将针管一扔,心情很好的问他。
陈时越躺在地上,好似一具破败的干尸。
“傅云死了,但是他留下的烂摊子,得有人处理。”沈题单膝点地,歪着脑袋对他道:“就交给你咯。”
“傅云”二字落下,陈时越才稍微给了点反应,他侧过头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