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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哥你还能站的起来吗?”蓝璇焦急道。“我靠蓝璇你手臂上是什么东西!”安迪惨叫起来,一把薅起她的衣袖,一大片疙瘩的小眼球登时暴露在空气中,交织着狰狞的血丝。
她感染了。
蓝璇愣愣的想。
无论平时再怎么嘴上说的无畏,真到了生死关头,由不得你不恐惧,蓝璇握着自己的手臂,茫然的和手臂上的眼睛对视着。
“我是不是要死了?”
周遭大雨倾盆,蓝璇喃喃道:“可我才十九岁。”
“死不了。”一旁陈时越神志稍清,从雨地里挣扎着起身,声音沙哑至极的道:“刀给我。”
蓝璇毫不犹豫的递给他了。
“你死不了还是我死不了?”蓝璇苦笑。
“都死不了。”陈时越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臂,递到她嘴边:“喝。”
蓝璇低头在他手臂上将血水吮吸了一口,险些没吐出来,硬逼着自己咽下去了,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陈时越。
原因无他,陈时越的血是苦的,比她小时候喝过的中药还难喝,如果她不那么快咽下去,再仔细尝一下的话就能发现,她小陈哥的血,比寻常人的血要凉的多。
又冷又瘆,苦的沁人心脾。
安迪又是一声咆哮:“我天!蓝蓝你手臂上的眼球没了!”
蓝璇低头看去,只见她手臂上坑坑洼洼刚有长出来架势的眼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凋零,然后结成血痂一触即落。
蓝璇和安迪都看呆了。
“没时间解释了,带我去安置感染者的地方。”陈时越急促道。
三人在雨幕中大步狂奔,转瞬间冲进了医院。
“怎么了怎么了?”小宁护士听见响动赶出来,急吼吼的刚要开口问,就被陈时越打断了声音:“召集所有医生护士,按我说的做。”
片刻之后,陈时越躺在床上,手臂插着针和输血管,淡红的血水汩汩从体内注入到管道里,然后由所有眼下还幸存的护士分成数份,再给各个病房的作战组队员喂下。
蓝璇坐在成纱的床前眼巴巴看着,窗外大雨不停,屋里愁云惨淡。
“爸!爸!司令在哪儿?!让我看一眼!”冯元驹气喘吁吁的闯进屋里,屋子里十分冷清,只挂着张老司令生前的遗像,零星几束菊花。
宾客什么的已经走完了,殡仪馆的休息室里只有冯老爷子等着他。
冯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回来太晚了,今天早上就火化了。”
冯元驹不可置信:“您说什么!怎么能这么快就火化!死因是什么都没查清楚,司令他——”
冯老爷子看上去疲惫万分的站起来:“要是有孝心的话,以后多去坟前看看他吧,进哲去世的事,我也听说了,过两天我要去一中一趟,交接他生前给一中捐多媒体的尾款,也算是最后能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了。”
冯元驹连悲伤都来不及,猝然抓住他父亲的手臂:“爸,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从安家老二老三,傅云,再到顾进哲,现在又是司令,都算道上有名的人物……一个一个的离奇死亡,就好像被打包批发上黄泉一样,我不信您真没察觉出不对来,灵异届到底怎么了?您说话啊!”
冯老爷子抬起疲惫沧桑的昏花老眼,很苍凉的笑了一下:“谁知道呢,可能要变天了吧。”
“后天早上我会去一趟一中,你到时候没事的话去看看老顾的女儿吧,很美的女孩子,可怜啊。”冯老爷子艰难的起身,冯元驹连忙上前扶他。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