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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这么小迟早会遇见,有什么必要?林舒昂心霎时就安定了下来,对许新远摇了摇头:“不必。”
恰好李姐从隔壁换好了衣服出来,许新远自然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跟林舒昂拉拉扯扯,手倏然松了一刻,林舒昂猛地一抽手,将门直接关上。一侧头,迎面就是李姐迷惑的眼神:“怎么了舒昂,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外面?”
“没事姐,是要走了吗?”李姐换上了常服,蹬上了小坡跟皮鞋。
李姐应了一声,拎了个小皮包往自己身上一套,有几分揶揄:“常老可不简单,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你是他徒弟呢,舒昂,不错啊!”
林舒昂被她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噗嗤”笑开,她往里走了两步,遇见许新远的那几分坏心情也消减了不少:“我小时候跟在他身边学过一段时间书法和国画,师父的女儿常住国外,身边没人承欢膝下,所以我和哥哥他们经常过去陪他。”
这些幼时的事林舒昂都忘得差不多了,记得初中高中的时候还去过师父家里,冷冷清清的,师娘偏瘫,每天都被师父推出来晒太阳。后来在林舒昂大一的时候脑梗身亡,在美国的女儿和女婿带着外孙女,在葬礼第二天才赶回来。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觉得格外清晰,师娘也是很好的人,小时候特别疼林舒昂。
心中一阵怅惘,收拾东西的手不由得也慢了下来,后来自己毕业在文化园遇见师父和一群人在下象棋,手谈一局,被师父介绍考来了故宫。
要怎么说缘深缘浅,林舒昂思索着许新远和常新沂和常老的关系,牵了牵嘴角,觉得讽刺,没想到师父收养了他们。
“原来还有这一遭。”李姐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常教授对林舒昂这样亲昵。敢情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片子,这换了谁不会偏疼?李姐了然地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你赶紧换了衣服回家,下雪天最冷了!”李姐拉开门栓还不忘回头叮嘱她,林舒昂连连应声。
不一会功夫,工作室里就只剩下林舒昂一个人了。工作间一时间静极了,她刚刚烧的热水汩汩冒气,她不着急走,在自己的玻璃茶杯里倒满了水,然后套上一层棉水杯套,这样比较暖手。
就是套杯套的时候有点滑稽,滚烫,杯子在她手里就像耍杂耍,她哭笑不得,只得让装满水的杯子躺在桌子上,自己慢慢套。
林舒昂也知道自己情绪不能这么大起大落,但总归会生出两分怅惘。刚刚的那个男人,好死不死,是她曾经的初恋,大一的时候就谈的一个男人。
说来也是狗血,或者是林舒昂倒霉,在一块一年不到,被这狗男人劈了腿。她是国画的,他是搞专业理论研究的,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因为一场精英荟萃的学术论坛被集在了一起,林舒昂就是那个时候认识许新远的。
很俗套的剧情,她没看上。原因很简单,身边哪个哥哥拉出来不是个中翘楚?
她又不缺钱,所以这男人不知道从那儿打听到林舒昂是个单亲家庭,这也就算了,并不是个个单亲家庭都缺爱。偏偏林舒昂独来独往,许新远就穷追猛打,给足了情绪价值,林舒昂稀里胡涂地就答应了。
她讲究一个真心换真心,既然人家都这样了,林舒昂也就真的跟他谈了下来。不过两个院隔得有点远,邓安绍防着死小子防得严,三天两头跑去大学找她吃饭,林舒昂一度被认为脚踏两条船,当时让她还哭笑不得。
后来没想到身边这男人还真脚踏两条船,最后双眼含泪地握着愣怔着的林舒昂的手,说那个女孩活不了多久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陪在身边,声泪俱下,林舒昂呆呆的,像个木偶人一样,扯了扯嘴角把许新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