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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最近林舒昂闲也是真的闲, 给画儿捡毛捡了几天都没吭声说累,下了班往家里一躺,要不就是邓安绍回来做饭,要么就是跟着彭方迟去外面吃。日子甭提过的多舒坦。
今儿又来下馆子了, 彭方迟升了职, 不再是灰头土脸到处跑采访的小小娱记记者了, 主编放了权, 从此小彭摇身一变成为了彭组长。
“呲——砰——”啤酒瓶盖就这么硬生生让她用牙给撬开了,彭方迟脸色看上去不错,喜滋滋的:“咱们也是从白丁变成小小领导了哈!”她抬首挺胸, 林舒昂十分配合地把杯子往下低了低。
彭方迟赞许:“上道儿啊小林!”
“那是!”林舒昂抿了一口啤酒, 还不错,入口凉丝丝的。
“胡萝卜呢?”彭方迟夹一块凉拌鸡丝,往嘴里一塞, 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问着坐在她对面的林舒昂。
林舒昂胳膊撑在桌子上, 手托着脸看上去比前几天有精气神多了:“邓安绍把胡萝卜当个宝贝, 天天趁我不注意拉出去遛, 现在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她戳了戳面前的米饭,彭方迟咬了咬筷子,神兮兮地看向她:“我可听说了,你跟蒋恪宁的事儿现在算是公之于众了。“
林舒昂眨了眨眼,惊讶了一瞬后, 不t解地望向她:“哈?”
“你还不知道?”彭方迟也有些迷糊,身子一倾, 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我觉得有点莫名, 那天王霄棋跟我打听你是不是跟蒋恪宁在一块了,我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她说她妈说的,她还问我是不是真的来着。”
彭方迟觑着林舒昂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们见了家长,我说怎么不告诉我。”
王霄棋就是她们在院子里玩的还不错的一个姑娘,也是秦姨的女儿。
仔细一合计,其实也能对得上号儿,毕竟他俩也够明显的,往外没说但是也没遮掩。
林舒昂按了按额头:“上次在医院碰见秦姨了,秦姨估计看出来了,才问王霄棋呢。”
“王霄棋估计也松了一口气,秦姨老惦记让她跟院儿里的几个处处。”
林舒昂低头一笑,用筷子搅了搅菜,有些心不在焉。
彭方迟刚吃了两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笑,等她回头时,那笑越发放肆,林舒昂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那群人不正是熟人吗?
彭方迟看了一眼林舒昂,林舒昂也抬眼望了一眼她,不出三秒,彭方迟就垂下了她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扒着碗里的米饭,任谁都看得出有些走神。
梅园的中餐厅,一天两百桌,做满为止。之前林舒昂馋,让邓安绍约了好几次都被放了鸽子,平时进来都得预约定座,走的是雕梁画栋的风,小池流水园林别居的调调。
大厅里面有一整套的曲觞流水,绕着整个厅,都是从山上新鲜运下来的山泉水,立着的绿植都是精心培养的,因此桌与桌的间隔十分大,铺上桌垫,放上一首轻缓的歌,说话隔壁桌基本上都听不见。
像这么突兀又放肆的笑声也只有周绪宁了。
在最前面穿着一身穿白西装,双手插兜走出一股八旗纨绔模样的就是周绪宁,中间是一身烟灰色西装的邓安绍,沉稳内敛,后面是穆泽行,黑色西装个子更高更挺拔。
林舒昂漫不经心地搅着冰镇的杨梅荔枝汤,打量着环形回廊里的三个人。三个人已经走出了大厅,周绪宁接了个电话,面色轻松,邓安绍看着有些不太耐烦,踢着脚下的鹅卵石,后来周绪宁拉了拉邓安绍,两人先进了后面的包厢,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现在只有穆泽行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