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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有时候能遇见有时候不能遇见,说到底就是心里不相信,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晃悠了这么久,也没见林舒昂认出过自己,蒋恪宁都有点灰心丧气了。四个人走的浩浩荡荡,因为毕业典礼欢迎外来人员参加,四人进去的很轻易,秦姨就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塑料花儿挥着,让人不注意到都不太可能。
“哎,那不是迟迟吗?”彭方迟也是他们院子里的小孩,比他们小了两岁,平时也不太在一块儿玩,杨桢一眼就在舞台上那红红绿绿的小孩里看见了她。
蒋恪宁看过去,可不是嘛?在往旁边一看,穿得像朵向日葵一样的小姑娘可不就是林舒昂?
“她怎么被画了个大花脸?”蒋恪宁笑弯了腰,靳仰弛也看见了彭方迟旁边的姑娘,笑了笑,“你这个小青梅这么一看还怪搞笑,看着还挺阳光。”
“是吧,我刚认识她那会还是个闷葫芦,在常老师那······”蒋恪宁接了话茬,一不留神又开始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杨桢和靳仰弛就抱臂看着他笑,赵江川还在那里看跳舞,蒋恪宁突然就不说话了,他想起来林舒昂把他忘了。
蒋恪宁撇了撇嘴。
转头再看舞台上的林舒昂,穿着向日葵装扮的裙子,扬着大笑脸,跟着歌声踩着舞步。
“请把你的歌带回我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蒋恪宁这么望过去,林舒昂嘴一直也没停,和歌词正好能够对上,蒋恪宁觉得林舒昂变得更活泼了,但又觉得好像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一样。
像这样的表演后面还有好几场,一行人看的有些犯困,想着去找点乐子,干脆就在小学的篮球场玩开了。元贝有些颓丧的蒋恪宁一扫颓势,在场上杀的对面人高马大的小学生片甲不留,引来小学生的忿忿不平,赵江川也忿忿不平。
因为他的身高,被分到了和两个小学生一个组,杨桢蒋恪宁还有靳仰弛一个组,因此他暴躁地反抗,然后,失败。
蒋恪宁看着赵江川的样觉得实在搞笑,乐到一半脚往旁边的架子腿上一绊,摔在了地上,膝盖蹭伤了好一块。
“弄点水过来给他洗洗先,小卖部有创可贴没,买一个!”杨桢是发号施令的那一个,蒋恪宁的膝盖蹭破了一块皮,刚让他在地上坐稳,血就沁了出来,眼见着越沁越多。
觉得他们有点眼熟拉着好友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的彭方迟似乎认出了杨桢,拉着林舒昂就小跑了过去,挨个打着招呼:“林林姐,靳哥,江川哥,恪宁哥。”
蒋恪宁不经意地抬头一看,正好对上林舒昂那双正看向他的眸子,林舒昂眼中有些疑惑但碍于人多还是没有说,彭方迟看了看蒋恪宁的腿,拉拉林舒昂的手,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林舒昂从向日葵舞台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创可贴:“给你用这个。”
语气就像是对陌生人一样,但是带着关心,蒋恪宁忍着鼻酸将创可贴接了过来,没再看她一眼,他怕自己再看就忍不住问她,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把我记起来?
“谢谢。”他声音低低的。
在靳仰弛买回矿泉水后简单的给他消了消毒,俩人架着蒋恪宁回了大院,走到一半的时候蒋恪宁过了头,他看见林舒昂笑的一脸灿烂,就像向日葵一样,昂扬向上。
此后三年,二人再也没有交集。
直到——
2002年,SARS在南方爆发,2003年开始在北方蔓延,北京一些地方开始沦陷。
此时蒋恪宁高二,十一中紧急停课,而林舒昂所在的初中部因为有人感染而全校进行隔离。
杨桢和靳仰弛大学都在北京,现在已经放了假,北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