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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完全是个意外。”等于是承认了,于是金丹期弟子们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涂小黎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大, 又漂亮,如此一来更显得无辜。
元行澈知道自己是要被当成坏人了, 索性把话说清楚一点, 于是接着说道:“刚刚发现此处遗迹时,根据残存的灵气, 结合山门典籍记载,我们怀疑这里是传闻中的某个仙门,具体是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 这里有真仙级别的前辈留下来的剑道传承。”
特意在这个地方停顿,元行澈注意观察顾斟真的神色变化, 继续说道:“顾道友应该能理解,我们剑修对此种传承的渴望吧?”
如果这些话是真的,那么的确无可厚非,毕竟顾斟真也是会为了修行之事冒险,可元行澈这么说,分明是在故意转移视线,于是顾斟真摆出一副抓着不放的架势,“元道友的意思,只要将那异兽打一顿,搞成现在这副模样,就能得到真仙剑修的传承了?”
司空述狠狠瞪了顾斟真一眼,怒道:“便是如此,顾道友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人脾气暴躁,可以讲道理,也可以完全不讲道理,无非取决于对方的身份地位,亦或者个人喜好,反正不是个好商谈的对象。
元行澈也不劝,也不阻止,反而因为司空述的表态,而等待顾斟真的反应。
有时候,队友说出“我就是判断失误拖后腿了,你又能怎么样”这种话,往往是气得跳脚又没有办法,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难道要趁现在起内讧吗?
往大了说,天剑峰是鼎山仙门内门,本来就有真仙级别剑修坐镇,虽然这样的人物未必会出面管事,但若是力压闲韵峰主大乘期的修为,还是绰绰有余。于是,那些金丹期弟子瞬间忘了自己是如何被坑害到这里的,反而纷纷站在自家长老这边,对着顾斟真怒目而视。
就是欺负你了,那又如何呢?
这让顾斟真想起许多往事,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她还没回应,一旁的涂小黎已经怒道:“好啊你们视人命如草芥,道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成了问题,现在反而怪我们多事?难道要一个解释都不行吗?”
涂小黎一开口就把自己跟顾斟真绑定在一起,主要是出于愤怒,她甚至不会思考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只是简单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说话到t这个地步,事件的起因经过什么的,已经统统不重要了。
司空述亮出佩剑,剑气划过大地,能听见树木倾倒、骸骨碎裂的声音,“这便是解释了。”
元行澈急忙道:“当务之急,还是大家齐心协力,寻找出口,至于旁的,到了外面再说不迟——”
看了一眼司空述,元行澈声音一冷,“便是要什么说法,也请到外面去说。”
司空述则是说道:“就是到了峰主面前,请了长老院的人过来,我也是那句话。”
涂小黎气得想要跺脚,偏偏她又是在半空中,踩的又不是地面,一时间又想不出更为有力的话来回应,眉毛都气歪了。
顾斟真冷眼打量对面天剑峰那些人,若是以往,她大可以拂袖而去,反正遇到讨厌的事就远离,也是一种正常的态度,可她现在偏偏想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要怎么收场,这种旁观者的心态令她莫名兴奋起来。
至于空间坍塌,那也是不怕的,她还有后手。
“既如此,那就听元道友的。”
听到顾斟真终于松口了,元行澈暗暗松了口气,倒不是她有多在意一个化神期炼器师的想法,主要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身后的弟子们留下关键时刻闹矛盾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