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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哄得开心了。他认真解盒子,低头不说话了,脸上竟多了几分难以见得的认真。
薛镜辞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笑了一下。
他不讨厌林恒,甚至有点喜欢让他来,有林恒在,这个小院子总能变得热闹。
两个人一个解机关,一个雕剑柄,一时间都不说话。
然而这宁静也很快打破了,宋珏走进院门口,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小弟子。
见林恒不讲话,宋珏稀奇道:“去你院子找不到人,我就知道你又来偷吃东西了,怎麽哑巴了,镜辞终于忍不住把你给毒哑了?”
林恒擡起头,说道:“你才哑巴了呢,还不是送礼的人太多,我们院子都快堆不下了,烦得要命……”
他话说了一半,忽然朝薛镜辞看去,将后边那句话收起。
先前他夸薛镜辞的院子清净,是真心话。
但此时一想,之所以清净,不就是因为前来庆贺的人少嘛。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珏也注意到薛镜辞的院子很是清净,除了些许花草,几乎没什麽值钱的东西。
他立即想起薛镜辞在宗门内风评不好的事情,想来有许多人,并不服气薛镜辞能当长老。
林恒见气氛有些凝滞,连忙将视线转到宋珏身后的小弟子身上,转了话题问道:“这位是?”
宋珏将那弟子推到衆人面前,说道:“他叫方圆,三日后会在拜师大典上正式拜我为师,先带过来给大家看看。”
衆人一听,都生了兴趣,围着方圆打量,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林恒松了口气,宋珏左右看了看院子,劝薛镜辞道:“以前你是普通弟子,宗门之人捕风捉影,尚能睁一只眼闭一眼,但如今你已是长老,名誉之事不应容得他人败坏,当年之事……”
薛镜辞果断开口:“我没做过。”
林恒瞪大眼睛道:“他怎麽可能调戏女修,準是那陈昭信口雌黄,这人本就是个僞君子,上次我和我哥落难,那厮竟然头也不回就跑了!若不是薛镜辞救我,我和哥都要死在流沙里,他怎麽有脸说瞎话的!”
薛镜辞淡淡道:“只是几句閑话,说便说了。”
“这怎麽行!”
林恒着急起来,说道:“没做过的事情,当然要解释清楚,我去找陈昭当面对峙,看他有什麽证据,害你被白白议论这麽多年!”
说完,他便气沖沖的跑了出去。
宋珏心觉不妥,正要阻拦,林肃却将他按住。
“小恒说的没错,若真是陈昭故意,那就将事情挑明,叫他也尝尝被议论的滋味,再说有我在,还怕他不成?”
薛镜辞没什麽反应,宋珏这才摇摇头说:“你和林恒可是被你爹从剑峰赶出来的,小心行事才好。”
林肃坦然道:“我剑峰之人,素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有怕事的道理。”
罐子听着好奇,忙问之前究竟发生什麽事,却不想一向不爱说话的舒默竟开口了。
他言简意赅,几句话就将事情说了清楚。
罐子气得直拍大腿,嚷嚷着要跟林恒一起去骂人,衆人拦不住,便随他去了。
两个最能说话的人没了蹤影,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宋珏转头四处看看,忽然想起什麽,问道:“萧寻怎麽不在?”
下了几天的雨,太阳终于又露出来,几人围坐在树下,连系统也赖在桌上晒着太阳睡觉,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四脚朝天的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