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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简单解释了山精之事,便让富商退到一旁,擡手布下一道阵法。几面阵旗落下,果林中很快响起尖锐的嘶鸣声。
一团黑雾挣扎着蹿起,竟模模糊糊地凝成一个红面黑毛的人形。
薛镜辞屈指一点,阵旗飞起合拢,将那黑雾击溃。
几颗青梅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富商也跟着一屁股坐下去,吓得汗透衣衫。
“多谢,多谢仙长出手。”
富商惊惧不已,就差跪下来给薛镜辞磕头。
裴荒伸手扶住他:“你若真想道谢,不妨行个方便。”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灵石递过去,盯着富商脖颈上的玉佩说道:“你能这般快的从障眼法中挣脱,想来与这玉佩法器有关,先前多半曾与修士接触过。我这里有块灵石,想与你换些碎银子。”
富商一听这话,顿时慌手慌脚地爬起来,将沾了泥的手仔细擦干净,才伸过去接住灵石。
“仙长好眼力,家中小儿也在修炼法术,这玉佩便是他嘱咐我贴身佩戴的。这灵石他正合用,二位请随我来——”
富商在前面引路,薛镜辞和裴荒跟上他,很快就走到一处精致秀美的庭院里。
见到这熟悉的马头墙和青石路,薛镜辞终于知道他们此番回来,是落到了南州的地界。
富商让两人在正厅坐下,吩咐侍女去沏茶,随后从屋内取出个包袱,里面密密麻麻装得都是元宝和银票。
裴荒拿起一张银票,看了上面的票号,不由得怔住,沉声说道:“票号变了……”
富商听了这话也不觉得奇怪,想来修士闭关修炼,一修就是十几年,对外界之事自然不甚了解。
他解释道:“灵丰二十八年老皇帝驾崩,新皇继位,如今已经是乾元七年了。”
闻言,裴荒与薛镜辞的脸上都微微露出感叹之色。
没想到他们只不过离开了三个月,这边就过去了十年!
谈话间,侍女已经端了茶上来,是清明后新摘的白茶,汤色清澈透亮,气味也醇厚甘甜。
薛镜辞在草原上吃了三个月的大油大肉,早就腻得不行,便多喝了几杯。
裴荒听富商说起年号之事,心中担忧河妖与阿苏,本想立即离开,但见薛镜辞喜欢这茶,便又重新坐回去,耐心地等他吃完。
趁着这时间,裴荒又问了富商好些问题,总算将下界的情况摸得清楚一些。
等薛镜辞喝够了茶,裴荒才站起身向富商辞行。
富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劝道:“如今是梅雨季,瞧这天色很快就要落雨。二位仙长不妨多留片刻,待雨停了再走吧。”
裴荒急着去联络河妖,好知道这些年魔修那边又有什麽动静,闻言便摇头道:“不必,我们要先进城。”
薛镜辞没出声,留或者走他都无所谓。
如今他心中只有一件要紧事,那就是看好了这个他新挑选的徒弟。
走到天井处,就见一只三花小猫正懒洋洋地趴在水缸上睡觉,裴荒这才想起什麽,看向薛镜辞问道:“你那只猫呢?”
薛镜辞从怀中摸出个髒兮兮的小猫布偶,解释道:“它没有能量了,要过些日子才能醒来。”
裴荒早就察觉薛镜辞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只是薛镜辞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但如今见薛镜辞主动向自己透露这等隐秘之事,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很快又开始担心起,自己昏迷不醒时,薛镜辞究竟做了什麽事情。
看着竟比先前更加虚弱了。
两人离开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