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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指雪白剔透,指尖染着红意, 勾得裴荒又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裴荒看向薛镜辞眼底的乌青,知道自己昨夜闹得太兇,心底生出几分后悔,便主动拉过被子将薛镜辞遮的严严实实,然后背过身去。
“师父再睡会儿。”
“我守着你。”
薛镜辞闭上眼,却睡不着。
他体温总是很低,像是快捂不热的寒冰,唯有昨夜,那坚冰仿佛融化一般,让他整个人从灵魂到身体都炙热起来。
“上来。”
裴荒闭紧了嘴,老老实实上了床榻,再也不敢有逾矩的行为。
直到看见薛镜辞闭着眼睡不安稳,他才小心翼翼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薛镜辞还想说什麽,但嘴唇还肿痛着,便背着身不看裴荒,努力放缓了呼吸。
温热的体温从背后传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住,薛镜辞起初还在想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渐渐地就放松下来,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
薛镜辞醒来时,屋子里的气息已经快要散干净,余下的那一丁点气息,糅着食物香甜的味道,显得温存而缱绻。
他咬了一口裴荒递来的糕点,神色已经恢複如常。
裴荒暗自松了口气,却也发愁下一次这般耳鬓厮磨究竟是什麽时候。
尊主大婚有十日的假期,他好不容易才跟心心念念的人结为道侣,自然想过几日不被外人打扰的生活。
这般想着,裴荒看向薛镜辞问道:“师父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薛镜辞沉思片刻,道:“我想去天门阵法里面看一看。”
他喜欢钻研阵法之道,修补天门阵法时,就放出神识浅浅查探过里面的构造。
但他知道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先前下界穿过天门阵法时,旁人都关闭了五感怕被浊气侵蚀,唯有他没有,甚至还从天门阵法里听到了声音。
难道那些妖兽真的都还活着吗,它们究竟被禁锢在哪里?
裴荒此刻自然是对薛镜辞百依百顺,当即答应道:“王印里提过进入天门阵法内部的方法,若是师父想去,我们今日就出发。”
两人一拍即合,避开外人视线,去到了魔界的幽冥河边。
这里是魔界的禁地,传言河水不仅会化去人的血肉,还会将灵魂永远囚禁在里面。
但如今两人却知晓,这只是个危言耸听的传言。
幽冥河之所以成为禁地,是因为里面藏着进入天门阵法的传送阵。
两人跳入河中,一路下潜,终于望见了河底的祭坛。
循着王印记忆转动机关,不多时,祭台上泛起冷硬地光华,将两人尽数包裹。
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阴冷污浊,甚至比魔界还要冰冷。
两人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妖兽便朝他们扑了过来。
裴荒就立刻挥剑抵挡,剑气刺破妖兽的皮肉,溅出乌黑的血花。
血腥气弥漫开来,裴荒暗道不好。
此地妖兽衆多,这血腥气一旦散开,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妖兽。
两人转身欲走,却还是太迟了,一群秃鹫俯沖而下,争着去啄食地上的尸体。
尸体很快被啄食干净,没能抢到食物的秃鹫猛的转头,嗅到了薛镜辞和裴荒身上鲜肉的气息。
它们瞳孔散发出红色幽光,口中冒出尖利的怪叫,朝二人追去。
薛镜辞眼神一戾,知道一旦被它们围困住会十分麻烦,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