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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在原来的方子中加入了桉树叶,没想到竟真起了效用。”玉婵闻言也是眼前一亮,立刻询问薛大夫能不能将那方子写下来。
薛大夫年轻时便曾受高人点拨,医术得到了精进,如今也不吝惜将好的方子传给后辈。
就在玉婵拿到那方子的那一刻,她却是一下子愣住了,因她发现薛大夫在写桉树叶的“桉”字时居然和父亲一样省去了安字上的一点,她为这样的巧合感到有些诧异,连忙问薛大夫这是什么原因。
第64章 春池初涨
薛大夫却是捻须笑道:“同样的话,我也问过那位传给我药方的那位高人,那高人说这是为了避去他故去的父亲的名讳。”
玉婵不由自主地再次睁大了眼,怎么这么巧,父亲写安字少写一点是为了避曾祖父邹世安的名讳,难道……
她连忙又问道:“先生可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谁?”
薛大夫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具体姓名不得而知,可我好似听过有人唤他周先生。”
周先生还是……邹先生?玉婵再也坐不住了,接连又问了关于那位“周先生”的许多问题,比方说年纪相貌、乡音等。”
其中许多细节薛大夫也不得而知,可从薛先生描述的年纪相貌跟她那位“已故”的祖父倒是对得上的。
玉婵越听越觉得蹊跷,暗中打定主意等回到家一定要将这件事告知父亲。
魏襄推开门,正巧跟从里头出来的薛大夫碰了个正着,仔细询问过她的伤情得知她如今已无大碍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重新整理好心情,轻轻推开门迈步跨进室内,一眼看见那黛眉轻蹙、以手支颐静坐在桌前的女子。
因方才见客,她身上穿了一件桃红的对襟长袄,里头配一条月牙白的裙子,一头乌发松松挽在脑后。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往昔红润饱满的唇瓣也失了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似一朵雨里洗过的梨花。
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随了他的脚步轻轻望了过来,眉宇间那抹淡淡的愁绪也渐渐化开。
她撑着桌子起身向魏襄走去,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不是叫你卧床静养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微微侧头瞥向立在角落里的小丫头,小丫头打了个哆嗦不敢说话。
玉婵忙红着脸推了推他,咬唇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嫌躺在床上憋得慌就想下地走走。再说方才薛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我都快好了,适当下地活动活动有利于身子恢复。”
魏襄将她轻轻放回床上,回头看了眼那小丫头早就识趣地退了出去,长指挑开她的衣襟亲自查看了她的伤口,那伤口在她心上一寸,已经结了痂,却还有些红红的。
若当时那支箭再往下一寸……他当真无法想象,想到这里他的眸色又不由自主暗了下去。
玉婵裸着半片肩膀被他盯得有些含羞地垂下粉颈,将额抵在他的肩头喃喃道:“很……很难看吗?”
魏襄摇了摇头,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在那处轻轻吻了一下。
“一点也不难看,我只是在想当时为何没能早些认出你。”
玉婵轻轻合上衣襟,抬手轻抚着他紧绷的面颊。
“我说了不怪你,不必自责,其实真不怎么疼。”
言罢见他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佯装嫌弃地皱了皱眉:“去了什么地方,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血腥气。”
魏襄连忙起身抬起袖子嗅了嗅,虽然方才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慎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