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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手指轻轻一挑,便将腰带拎起,整理衣服后,他转过身,看向桌面。先是拿了信来看。
“感谢郎君昨日帮忙,这是谢礼。”
短短一句话,末了又画了一个圆圈,两道墨迹弯弯,是个笑脸。
不知为何,谢临安的唇角也跟着翘起,玉面郎君言笑晏晏。
“还说了什么?”
转过头来时候,表情就没方才柔和了,松石有点摸不清主子的想法,还隐隐有点嫉妒阿雪。
怎么看见卢娘子的信郎君就变得高兴起来了?
“没说什么了。”
谢临安拿起油纸包,好奇她送的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块砖红色的茶饼。
气味寡淡,纹理粗糙,甚至松石都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茶。但他们不知道,这块茶饼是阿雪咬牙买下来的,想着他在镇子上连那么苦涩的茶都喝,自己送他点贵的吧。
“这种东西还眼巴巴的送来。”松石不满,“也不想想是谁让他们姐弟俩有丰厚报酬的。”
松石当时给了酒楼掌柜一袋子钱,让他不着痕迹的补贴给卢家姐弟。在松石看来,郎君如此行径只是可怜那对姐弟罢了。可转念一想,似乎不是这样。
他们郎君是大发善心的滥好人吗?不是。相反,他家郎君是少有的人间清醒。
在京城中郎君乃是众位小娘子们的佳婿良选,不少小娘子们费尽心思的接近,其中就有另出奇招者。
装作柔弱可怜,下大雨时候路过他们的马车,假意认出他们郎君,然后请求上马车避雨,企图和他们郎君共处一室。
他们郎君怎么处理的?
笑面郎君面色不变,微微一笑道:“抱歉,某有要事处理。”
说完就让马车启程,连把伞都不给。
本来以为这件事之后,谢临安狠心的名声就会传出去,松石还惴惴不安担心了许久,怕坏了郎君名声。可没想到那些小娘子们越发的往郎君身上扑,还说什么,嫁人就应当嫁谢家大郎,最是忠贞不二。
怎的如此道理?松石搞不懂。
就像搞不懂此刻自家郎君的心思一样。
晌午吃完饭,赵友成偷偷拉过松石。“是有什么喜事瞒着我吗?怎么感觉他今日心情不错?”
松石叹气:“不知道。”
赵友成啧了一声:“看来真有情况。”
下午,忙完了公事的谢临安交代松石去收拾库房。松石道:“郎君想要什么,这就去找。”
翻开杂书的谢临安声音不轻不重:“我记得从京城出来时带了灵芝和人参若干,挑品相好的送过去。”
松石目瞪口呆。“这……”
那可是侯夫人特意给郎君准备的,专门调理滋补身体用,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好玩意。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松石咬咬牙:“郎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
“既然知道不当讲那便不要讲。”
……
世家权贵和普通的人区别便是如此。
谢临安库房里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便够普通百姓过活好几年。
老百姓最忧愁生计,而此刻的卢家也是亦然。尽管阿雪和石头去做工挣出了吃饭钱,可焦红杏迟迟不见好转,又请大夫过来诊脉,说是风寒早就好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而已。
“最好是买滋补的玩意,山参一类,放鸡汤里多炖上一个时辰,每天喝上一碗,滋阴进补,对患者好着呢。”
可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