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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我阿兄与谢世子相处甚欢。”虽然谢临安看着对赵友成不冷不热,但显然多有维护,否则也不会让他住在衙署他眼皮子底下。若是不想让他跟着,大可以拒绝,但谢临安不曾阻止,那便是同意的意思。
“我觉得谢世子外冷内热。”
本来就对谢临安多有孺慕,相处这几日后更是佩服,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好话,听的谢康安心烦。
总算到了地方,前面的谢临安似乎在吩咐着什么,赵友玉立刻噤声,凑上前去。谢康安再不情不愿也得跟上,走到跟前时,不耐烦的表情已经换上了好奇。
“也就是说,我们要先进去探听虚实?”
“友成你们在原地。”
谢临安继续道:“其他人分散开以防打草惊蛇,将前后门都围住,王捕头同我进去,所有人待令。”
松石急了:“郎君,里面情况未知,您莫要以身涉险啊。”
不说被侯爷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也差不多了,虽然也学过一招半式,但到底是文人之躯。
天色昏暗,前方房门紧闭的小院如同龙潭虎穴,又像是幽幽巨兽之口,靠近就会被吞噬。
松石头皮发麻:“郎君,还是让王捕头带人进去吧。”
谢临安点头,松石大喜,以为对方听从劝说。却不想下一瞬谢临安将腰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做戏做全面。”
来这等地方的大多手头不宽裕。
到底还是去敲门了,松石只能和赵友成他们守在不远处。瞧见王捕头叩门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不过只开了一条缝隙,十分谨慎。
“你们是谁?”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
王捕头懂的多,如果这里真是做皮肉生意的,那他们只接熟客。他们二人脸生,对方恐怕警惕。
“这里可能喝酒?”来寻花问柳自然不能太直白,就说要喝酒。酒过三巡,自然有人来侍候。
那人先是打量王捕头,夜色太暗,看不清身后谢临安的面容,不过王捕头生的和善,那人放松几分,低声道:“喝什么酒?”
谢临安微微挑眉。
王捕头也压低了声音,俩人像是暗地里做交易一般你来我往。“都有什么酒?”
“你出多少钱就有多少酒。”
“能不能先尝尝?”
“不能。”
一番对话后基本能确定,这里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恐怕里面人还不少。
谢临安身量高,越过中年男子的头顶朝里看过去,里面几个窗子全都亮着灯,隐隐有寻欢作乐的声音传出来。
王捕头和对方周旋之后又塞了一把铜板,那人才勉为其难的让开地方,王捕头先进来,谢临安进来的时候那人上前挡了一下。
“你……”有光亮照在谢临安的脸上,气质清隽英姿俊逸,虽穿着普通,可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不好意思,他是我远房表弟,做生意失利赔的底儿朝天,正心情苦闷总是想不开,我寻思着带他来放松放松,免得孩子有朝一日想不开。”
“原来曾是生意人啊,怪不得看着不一样。行,进来吧,保管让你乘兴而归。”
原本的怀疑因此彻底打消,中年男人关好门带着他们往里进,谢临安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在门口处看不清,进来才看见房间门口的暗处都站着人,面色警惕的看他们。
方才若是直接让捕快们进来,恐怕交锋之下会有漏网之鱼。
跟着中年男人一直走到最里面,有几个没亮灯的房间,那人示意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