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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哪里知道为什么!?他一脸懵逼,只摇头扼腕,“女人心,海底针。”
琉璃扑哧笑出声,“这般说来,三爷日后若是娶了妻,可不得天天海底捞针?”
顾悄试着想了下那处境,突然觉得,好像嫁给谢昭也不赖……
……
次日清早,顾悄早起上学。
虽然娘亲还是不理他,但顾情总算是不闹了。小姑娘难得穿上一身艳丽的鹅黄衣裙,期期艾艾托顾悄下学路上替她采些菜花。
顾悄笑着应了。
小马车碌碌向着西郊学堂驶去,出城不多久,顾悄就闻到了油菜花特有的微苦甘香气。
他撩开车帘,只见一条狭长花海夹在小山坳万顷竹海中,顺着车道一路绵延到族学门前。
清晨薄雾还未散去,就已招来各路蜂虫嗡嗡,好不热闹。
休宁多丘陵,四面环山,山坳里温度略高,故而菜花开得也比别处早些。
“阿嚏——”浓郁的花粉令小公子不适地打了个喷嚏。
他摇了摇头,这景美则美矣,但他这粗人,实在没那个美商消受。
他还记得,研一时期,他为诗词课大作业苦恼时,谢景行为了引他开窍,特地带他飞了一趟婺源。
这个以油菜花扬名世界的古县城,位于江西东北部。
旧时却与休宁一样,同属徽州府六县之一。
两人在婺源整整呆了一周。
谢景行大言不惭忽悠他,这八分半山一分田的世外桃源,明花映黛瓦,深得江南古韵,最适合他这种钢筋水泥脑激发诗情。
可日日与学长焦不离孟,他哪还有余力琢磨诗情?
然这还不是最羞耻的。
他们原定只呆三天,行程生生拉长为一个礼拜,因为!顾小悄他竟然花粉过敏!
小白脸肿成大猪头什么的,紧急住院挂水三天什么的,害学长忙前顾后还被临床YY成强攻美受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阿嚏——阿嚏——”顾劳斯一激动,哪怕新身体不过敏,也应激连打了两个喷嚏。
骑马随行的苏朗,这回不再放任,他帅气转了个剑花,用剑柄拨下帘子,半点面子不留,“小公子不宜见风,还是老实些吧。”
顾悄揉了揉微痒的鼻尖,为了不挨训,生生将剩下的喷嚏按了回去。
小十来日不见,学堂里一如既往的热闹。
大家都在津津乐道同一件事情。
秦老夫子他告假了!
“这几日菜花开了,秦老夫子定是喘疾又犯了。”
“是啊,幸亏昨日有农人经过,否则老夫子一个人晕在花田里,恐怕凶多吉少。”
“万幸万幸。虽然秦老夫子爱打人,可毕竟是我等的启蒙夫子。”
“只是往年,秦夫子告假,执塾都会指派上舍学子临时代课外舍,眼下上舍都在族长那抄族规,不知外舍要如何?哦,还剩个顾应白,可他那性子,又在热孝,估计是不会理会那些个小毛头的。”
“这回执塾恐怕只能到内舍来寻了,不是顾影朝,就是顾云斐。”
“就怕……你又不是不知,顾小夫子最是讲规矩,就怕他按成绩,推顾悄那货出去误人子弟,你别忘了,他可是上次旬考的第一。”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
顾悄就好运气地卡着这样一个监介的点,踏进了内舍教室。
第042章 第 42 章
果不其然, 同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