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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不高,“再不入流也等同从九品,不差,不差了!”“还不用背井离乡!”三虎也甚是满意,他偷偷瞅了眼身旁胡子拉碴的大虎,心有戚戚,“若我能在而立之前,得一副榜,哪怕补个教职回休宁教书,亦甘之如饴!”
已过而立奔四而去的大虎,顿觉被面刺了。
“所以,榜分正副,阅卷亦有差别。座师惯例,以书之一门分百名内外。
以内,五经卷需分房评判,以辩真才实学;以外,不分本经,全凭气运;至于副榜开外,既无才学,也无气运……”
顿了顿,他又指了指自己:“如我,就是前车之鉴。
大约八字不合,生来不宜科道。”
好家伙,谁来治一治这个emo大王?
每天丧气值爆表,孩子成长需要的是正!能!量!
唯有一旁黄五,十分安静地瞌睡连连。
问他为什么一读书就犯困?
因为书,是梦开始的地方。
嘘,并不是。
为了不遗余力支持顾二搞事情,金蟾·蜍日夜操劳。
白天念书,晚上通宵大搞企业兼并和收购。
他不仅吃下胡家粮食买卖,还把住国债的风口,以他母家与顾家名义,果断吃下黄胡两家吐出的皇商名额。
是以最近学业、事业双重鸭梨山大。
连吃饭如厕的工夫,都要拿来听各地管事的业绩报告。
他瘦了很多。
与宋如松坐在一处,背影竟也相差无几。
大约黄家倒台,他不须继续伪装。
此前面上丑陋的疙疙瘩瘩已经尽数褪去,露出原本样貌。
整张脸轮廓清晰,鼻梁挺直,一双眼溢满水汽,即便迷迷瞪瞪,也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痞贱和慵懒。
他的嘴角天然带笑,唇色鲜艳又饱满。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唇中小巧而圆润的唇珠,尤其嘴巴微张时,那道隆起的弓形弧度,莫名钩缠旁人目光。
活生生一张不安于室、烂招桃花的渣男脸。
原疏时常捏着鼻子嫌弃:“黄兄还是胖点好,胖才有富贵相!”
每每这时,黄五总是摇头自谦,十分的表(gay)里表(gay)气。
“吾已腰缠万贯,富贵不值一提,如今所求,不过荣华在握、姻缘加身耳耳!”
荣华在握,姻缘加身,还不过耳耳?
原疏:你可真敢说啊……
金榜题名还尚有希望,姻缘?
想想顾二那狡似兔、狠如狼的性子,他默默将板凳挪远了几步。
来年坟头草三尺,兄弟一定去烧纸。
当然,黄五目前膨胀得狠,自然感受不到兄弟情真意切的哀悼。
他捣捣原疏,还揶揄人家,“小子,你也艳福不浅啊。一头是大宁第一富婆,一头是风头无两的前锋女将,不若两手抓两手硬,努努力也享一回齐人之福?”
呸!
原疏转头就把原话传给了顾劳斯。
顾劳斯磨磨牙,转头把信又原封不动传给了顾二。
京里顾二醉卧美人膝,当着一众世家子的面,顽笑着从战鹰腿下取下信。
他懒散念完,捏碎了纸冷笑一声。
“黄家这厮皮痒,竟敢挑唆旁人撬我妹子,坏圣上赐婚,实在该死,诸位不若替我想想法子,整一整黄家?”
一同戏耍的,多是各家不受重视的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