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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悄喉结滚动。他一把拉下谢景行的手,环住他脖颈, 踮脚就亲了上去。
天光暗昧,深巷昏沉。
唯有这人炙热、柔软, 宛如罂粟,带着致命诱惑。
叫他不自觉沉沦上瘾。
一回生, 二回熟。
这次他掌握法门,再没有出现磕破对方嘴皮的意外。
长驱直入,搅动的是满腹相思。
谢景行也格外顺从。
放纵他柔软利刃一路高歌,侵噬他毫不设防的内里。
甚至为他方便,愈发躬下背脊,甘心连主权也一并交付。
偶尔他也回应一二,却如游鱼交尾,若即若离,极尽挑逗诱引之能。
总叫顾悄追逐不及。
个矮到底是先天劣势。
还没体味够这攻城略地的快·感,顾悄就因体力不支,不得不熄火叫停。
他喘着息,松下胳膊,仰头靠上身后青石古墙。
眼尾因剧烈的呼吸起伏,微微泛起薄红。
好在这回哭包没有情动落泪。
可一洗弱受之耻。
他裂开嘴正想夸夸自己。
哪知水光潋滟、嫣红肿胀的唇色,勾人而不自知。
谢景行眯了眯眼,在他开口煞风景前,后来居上,反客为主。
眼下,他匀不出丁点儿耐心哄他。
刚刚看到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知道,他并非顾悄的正缘。
两世交集,不过都是他的一意孤行。
上辈子,顾悄突然消失,吴双就曾劝他。
“兄弟,会错过的都不是正缘。
你心里也清楚,不伪装,你和他恐怕连师兄弟都做不成。
听我的,放下吧,你会遇到更好的。”
可谢景行放不下。
他生来富足,想要什么从来都很轻易。
唯有这个人,突然闯进他生命,卷走他全部心神后,还妄想全身而退,他怎么可能答应?
求而不得,渐生心执。
这一世,他故技重施,机关算尽得来一纸赐婚。
祖母却不放心,暗里请人替他们合了八字。
冰人一打眼,就面露惊恐神色。
再三逼问,她才支支吾吾。
“日柱不合,并非正缘;缘星互忌,情深缘浅。
这……这……”后面的话,冰人不敢说,只一味磕头告饶。
所以,看过方才场景,谢景行才会生疑。
顾悄对他,到底是爱,还是透过他,无意识在寻找正缘的影子——
因爱,所以生怖。
因怖,所以急切地想求一个答案。
可偏偏他又不敢张口。
满心忐忑,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只能狠狠将人圈进怀里。
唇舌的每一次交缠,都似困兽之斗,恨不能抵死缠绵。
顾悄仰着头,承受得艰难。
深深浅浅的刺痛,渊源不断冲击他的泪腺。
他仍努力迎合,不忍推开对方。
因为冗长而又汹涌的吻里,他渐渐品出谢景行的焦躁。
学长此刻,好像十分需要他。
可惜他实在体弱,很快就因缺氧头昏脑涨。
那种灵魂都要被析出的恐怖快·感,更是叫他尾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