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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几乎是瘫软在青石墙上。潮湿青苔刮蹭肩背,在他淡色襕衫上点染出斑驳痕迹。
石块的坚硬棱角,令他发出几声不适的闷哼。
理智回拢,谢景行蹙眉,不舍地结束这场温柔酷刑。
他转过身,互换了二人位置。
顾劳斯得以趴靠在他胸口,苟延残喘。
“果然……国人心肺……兼容不了……绵长法式。
呼——学长你……压根不懂什么叫……因地制宜。”
顾劳斯剧烈喘息,迷糊自嘲。
“既然心肺太菜,那咱们就多练几次……”
谢景行沙哑的声音再次湮灭在暧昧的水声里。
某菜鸡气极,脚下狠踹几下。
他金刚怒目,眼里明晃晃是:你差不多得了啊!
谢景行阖下眼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但这次的吻温柔许多,如雷雨后的海面,深沉温和。
顾悄不禁阖下眼帘,享受这迟来的温存。
谁知这厮属狗,趁他不备竟狠咬了他一口。
温存变突袭,顾悄“嘶”得痛呼出声。
不仅咬,这厮还制住他捂嘴的手。
痛得顾悄嘶嘶跺jio。
“都说了,不许再斗蛐蛐。
悄悄怎么可以阳奉阴违?”
顾劳斯瞪大眼:阴的阳的都没斗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是,就算斗了,你咬我干嘛?!”
他一张嘴,就扯开伤口,血珠溢出,缓缓沁成朱砂一点。
欲滴未滴,又痛又痒,擦不了,只能……靠舔。
谢景行却先他一步。
过分好看的五官,又一次在眼前放大。
唇上一热,舌尖不仅灵活卷去血珠,还好心替他清理了伤口。
“听说唾液消毒?效果好像是还不错……”
原本又痛又痒的地方,如同被贴上一剂镇痛。
顾劳斯都快硬了。
僵硬的硬。
他被撩得晕头转向,却不敢开口抗议。
他怕他一张嘴,这厮又要化身成狼。
好像他们的每一次重逢,这厮段位就飞升一层。
顾劳斯开始忧虑,再来几次他可还招架得住?
也没有人告诉他,大龄男脱单之后竟恐怖如斯啊啊啊啊!
“这是惩罚。”一套骚操作结束,谢景行并不撤退。
反倒顶着那张过分勾魂摄魄的脸,贴着顾劳斯细数他不守男德之一二三事。
“悄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蛐蛐若只是蛐蛐,我又何必特别叮嘱?”
顾劳斯脑子里的开水沸了又扬,扬了又沸。
哪里分辨得出他在说什么?!
谢景行好意提醒。
“修辞课上,有一种手法叫借代……”
他的目光幽深而危险。
好似警告,还敢装傻充愣,他不介意再来一场突袭。
顾劳斯抵住他额头,将人推远些。
直到呼吸不再逼仄,才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有有有!”
所以蛐蛐代指顾影朝。
不要斗蛐蛐,是叫他没事不要逗顾影朝嘛???
这黑醋,直接给顾劳斯整麻了。
“上次我来,有人向你告白,这次我来,又有后生为你考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