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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可满朝皆知,这一场几乎没有胜的可能。
皇帝不过是在借刀杀人。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
原疏所知有限,并不能完全猜透,但也知道对顾家十分不利。
单说筹粮一事,进展就十分艰难。
如此年景,怎么筹?向谁筹?
朝中那些吝啬鬼,钱掏得利索,可一人不过五两八两,能顶什么事?
百姓更是艰难。荒年家家都穷,又有多少余粮?就算富庶些的人家,几十两亦是极限。
至于商贾,能薅的羊毛早已被神宗薅尽。
单说四大皇商,除了周家安分,另三家早已寻着由头充了国库,顾慎难不成还能学神宗抄家硬捐吗?
顾悄面上不显,但圣旨下来肉眼可见憔悴许多。
身为朋友,他怎么忍心袖手旁观?
先前他无能,只能干着急,如今走了狗屎运,白捡一大笔银钱,这时不出手还管什么养老?
还有这朱庭樟,自个儿中头奖倒是挺会花钱买平安,到他这就千般阻挠,其心可诛!
念及此,原疏一个锁喉,直接叫朱庭樟闭了嘴。
他恨恨道,“你那一成,权当束脩,殿试班你还想上不想上?”
小猪天人交战半晌。
会试他在五十开外,若是以这等成绩殿试,一生大约止步同进士。
可若是报个班……
拼一拼夺个进士及第,那可是光宗耀祖、能上县志·人物志的荣耀!
小猪涨红着脸,缺氧的脑袋还不忘算账。
七百六十万两的奖金,一成的抽成也就七十六万,何况还是白币,目前市场最不稳定的货币,折算下来也没几个钱,等他考上进士,几年就挣回来了!
何况南直那么多钱他都捐了,还在乎这点?!
不过是看不惯原疏这厮东施效颦抢他风头罢了!
这小子看似老实巴交,原来亦会盘算!
哼,他干脆眼一闭,随原疏去了。
饶是见惯了这群人的不靠谱,但不靠谱成这样,还是叫苏朗扶额。
顾劳斯倒是淡定,只是瞅了眼墙角的杏色衣角,心想光这奖金怎么够?
四大皇商还有一个没薅,怎么能露掉?
于是,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兄弟,有心了。即便白币折算后,与一千万两白银的军备比起,还差着不少,可我等皆已竭尽所能,便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着,知更配合地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听二爷说,大军撤回长城以内,也是无奈之举。北境天寒地冻,不少将士们穿的还是夏衣,铁甲时常与皮肉冻在一处,将士们只好卧不卸甲,可时间久了,关节处早已磨得血肉模糊,但因气温低,将士们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长此以往,一旦天暖,皮肉溃烂便在所难免,届时大约不用鞑靼进犯,也要死伤大半。”
苏朗闻言,也长叹一声,“苏小将军哪里是冒进?她强行带军奇袭,为的是我大宁三十万将士的生机啊!咱们丢的可不止粮草,还有最重要的药物!也不知如今她在何处,可有受伤,雪日草原最是危险不过,除了凶残的鞑靼军队,还有成群结队的饿狼,即便她顺遂,避开了这些,也还要担心雪盲症……”
两人一唱一和,若是再配上二泉映月,最是好哭。
还没说一会儿,果真闻者就落下泪来。
原本追着那1500两退婚钱来的周芮,红肿着眼睛走出藏身的门洞,“你们说的当真?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