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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这结果,众人惊诧有之,羡慕有之,嫉妒自然也有之。但皇城脚下不比乡野地方,能混到此处的都是聪明人。没人会轻率地将这科成绩往舞弊上猜忌。
大宁如此重科举,神宗治下更是铁血,顾家一个看陛下眼色行事的破落户,哪那么大本事能无声无息搞集体舞弊?
既非舞弊,能考上这么多人,凭的就是硬实力。
即使这实力强到好似作伪,一众贡士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一些记性好的,已经开始深思会试前南直众人说过的话:那小夫子乃小三元连中,能保安庆全府乡试过关,堪称文曲转世……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那群土包子竟没一句妄言!
往年南直科考什么水平,大家心中有数。
虽然高分段多,时常能在一甲霸上一席,可发挥也稳定,历来每榜也不过只占个十之一二。
今年如此量变,若说与往年有何不同,也就是多了这横空出世的小夫子,同他那新起的不惑楼。
想到这,众人不由肃然起敬。
目光也不自觉在南直众生里寻起那脸嫩的小秀才。
珠玉蒙尘,一朝大放异彩艳惊四座,最高兴的当然是顾劳斯亲友团。
他们可没忘会试考前来自同行的奚落。
小猪顾不上兑奖挣钱,挺直了腰杆阴阳怪气,“哼,考前我就说了,我们夫子神异,这会儿信了吧?”
他府:……
你确定你说过?
安庆府一朝翻身,自是扬眉吐气,“也不知道是谁,还笑我们遭骗,没得咸吃萝卜淡操心,也不看看我安庆府书生,向来两袖清风、荷包坦荡,有啥值得人骗?”
他府:……
感情你穷你光荣?
原疏很是有些记仇,他四下张望,不怀好意,“我们小夫子行得正坐得直,不知道会试前那位自诩祖师爷的才子,今在何处?中了没有?名次几何?”
人群一阵静默。
祖师爷缩了缩头,不才区区二百零三名,就不献丑了。
也有人擅逢迎,趁机攀结。
“小生晋江县汪楫,闽中解元。哎,是我等肤浅,惯会以貌取人,唐突高人。说起来,我这一支与休宁汪氏同属越国公汪华后裔,也算与休宁有旧,不知顾夫子可否看在同乡的情分上,与我等闽中学子结个善缘?”
“吾乃吴县苏临,与苏将军系属同宗……”
“哎哎,别推,我是清河崔汭,与顾准顾老大人先妣孟太夫人有旧……”
这般没关系硬攀,令众生咬紧了后槽牙。
咳咳咳,实在是叫人又酸又爽。
酸,盖因他们绞尽脑汁,也无亲可攀。
爽,眼瞅着越来越多人打不过就加入,想来顾氏科考法门,不日就可传遍天下。
没事,他们等得起!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只蹲几日,就剽来这本殿试热点。
可惜顾劳斯原本大涨的名声,还没回春两天,就在春闱放榜第三日,再度跌停。
只因神宗突然颁发圣旨,昭告众士子,殿试三榜诸生还要加考一科,专攻农水,以此选拔英才,充实大宁科学院。
而这大宁科学院,不在别处,就设在这邪门的不惑楼后院。
你品,你细品?
往年殿试一榜三人,为状元、榜眼、探花,试后直接入翰林。
二榜进士五十人,殿试后由礼部加试,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