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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岁啊?”“二十三了。”秦澈说。
“出去打工?”
秦澈面不改色:“是。”
黄毛总算撕了张票给他,一边掏出手机示意秦澈扫码付钱:“给你个单间,三天后我会发你个地址,你就去那里等着,会有人开车送你们去码头。”
保镖终于察觉出不对朝这边走了过来,秦澈快速跟黄毛交换了联系方式,面不改色起身跟人离开了。
秦靖川这两天实在忙得顾不上人。交换人质的地点在一处深山里,点明了要他单刀赴会。魏鸣将他送到最近的村庄,伪造出驻扎的假象,实则暗中派人随秦靖川摸了过去。
虽然过程比较激烈,但那几个人质也只是被打了一顿而已,毕竟这是在缅北,没有断手断脚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几位负责人都有些虚弱,年轻点的那个刚升职成弘泰东南亚分部总监,看到秦靖川顿时痛哭流涕,不管不顾抱着他嚎啕:“董事长,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另外几个老头也各自唏嘘,都说秦靖川心狠手辣,手刃自己的亲小叔也不眨眼睛,那看来也是谣传居多。不管怎样,董事长是亲自走了几十公里山路才把他们这些老骨头给救出来啊!
魏鸣看着他熬红的眼睛,也忍不住劝道:“暂时没事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这三天秦靖川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折腾。但没办法,作为各方势力的角逐对象,很多事情都需要秦靖川亲力亲为,魏鸣还记得那些矿场工人在看到他时喜极而泣的神情,秦靖川的震慑力和凝聚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不用。”秦靖川摆手,示意她将那个几乎哭晕的年轻总监送回房里休息。
魏鸣好歹也是个军火商,这些天被他差遣来差遣去竟然都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决策确实让人信服,他站在那里如山岳般的背影像是能稳稳抵御一切不测。
魏鸣由衷道:“好吧,我承认之前的确是看轻你了,你不仅仅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其实不怪她看错,秦靖川在秦澈身边时更像一只藏起了所有爪牙的大猫,会用腹部厚实的长毛把幼崽揣进怀里,任凭他怎么闹腾,甚至是揪尾巴扯胡须都不为所动。
而当他走进丛林,那些赖以生存的技能都会被纷纷唤醒。无论他装得如何仁慈亲厚,彬彬有礼,都盖不过一身锐利的煞气。这个男人毕竟是秦家在最动荡时期的掌舵人,一己之力推着秦家百分之五十的灰色产业洗白上岸,别家三代经营才能完成的事,他短短十几年就做到了,手腕之强悍不得不令人侧目。
魏鸣笑着道:“你那个小侄子要是知道你这些丰功伟绩,应该会更崇拜你。”
“他为什么要知道?”秦靖川觉得诧异,在他看来,他的小秦澈最好永远都不要掺和进这些事里来,他是他最软的那一块心口肉,要是沦落到他的宝贝都要拿枪自卫的地步,那才真是完蛋了。
“所以你们夫妻之前缺乏沟通。”魏鸣摇头道,“你不能永远把他当成小孩子,他总要有长大的那一天。”
秦靖川固执道:“他不需要,我会为他处理好的。”
“那随你咯。”魏鸣耸耸肩,扶着瘫软成泥的总监先生离开了。
秦靖川没有时间跟她掰扯,明天晚上他约了跟缅甸国务资政昂山女士的会面。这代表他只有二十个小时的时间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然后把自己收拾齐整,准备跟一群政坛辩客打机锋。
从山里出去的时候正值破晓,天边亮起白丝,纠缠在深重的夜色里,打眼看去像是黑白两种颜色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手机恢复信号,秦靖川拍了张照片给秦澈发了过去,尽管他的手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