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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未雨踹他一脚,越过贺京来拿自己的手机,“还想着拍一张和以前一个角度的照片,怎么快十二点了。”他明明记得他们回来还很早的。
做一次就好几个小时?绝对没有。
捧着手机的谢未雨歪歪斜斜地靠着枕头,眼眸低垂,贺京来打量他的胸膛许久,又往上看,像是在看成熟的果实。
谢未雨不看他也能伸手精准捂住男人的眼睛,“欣赏自己的犯罪记录吗?”
贺京来否认犯罪,顺势握住他的手问:“小谢不困吗?”
重生之后体力这么好?
还是这段时间补过头了?
谢未雨:“困,这就要明天了,都怪你。”
他的时间总被贺京来占据,也很纳闷贺京来日理万机,以前也看不出纵欲,还都是自己要求的。
他的疑惑逗笑了贺京来。
“小谢对我误解很大。”
“这种事和喜欢的人做,永远不会腻。”
谢未雨:“可是很多人……”
他又明白了,“樊哥和别人不一样,我们家也是这样的,才不是蓝极乐鸟啊、珍珠鸟他们那样的。”
“对了,鸳鸯也不是你们人类说的那么忠贞。”
谢未雨做人学习一般,这方面知识丰富。
小时候还有老师觉得他天赋异禀,总派他周末去一些偏门的竞赛。
贺京来一度思考过如果小谢成了鸟类专家,自己要学什么专业才能配得上。
他说这些的时候贺京来总是默默听。
室内灯光就留了床头一盏,玻璃窗外是城市不灭的灯火,哪怕都要凌晨,也很热闹。
“原来樊哥这么早就喜欢我了。”
谢未雨点着手机,找到了当年的照片。
他的侧脸比从前还精致,灵魂似乎成熟了许多,“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当时小谢也不喜欢我。”
贺京来比谁都清醒,柏文信还特地因为这件事和他聊过。
不少乐队的创作源泉是不竭的感情,也有很多不好的新闻。
None特别就在这里。
朝寰包装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的私生活相对可控。
除了谢未雨很难读懂,其他三个人都向往更高洁的感情,连江敦都是。
有些粉丝很热情,也有喜欢他的野性,台上爆衫的鼓手台下最怕被表白。
谢未雨都爱嘲笑江敦被粉丝表白就结巴。
他理所当然地享受别人的喜欢,像是这些倾慕都会成为他羽翼的填充绒毛。
“喜欢的。”
谢未雨的反驳不够坚定。
贺京来以前在等谢未雨长大,现在不用等了。
这句略带心虚的喜欢就是答案。
贺京来:“我知道。”
谢未雨:“你不知道。”
他丢下手机,搂住贺京来的肩膀,在床上都像是要摔跤。
柔软的床垫下陷,靠枕都倒了下来,带下来一片混着香气的阴影。
他压在贺京来身上,垂下的短发都裹着比沐浴露还浓烈的爱意,“我都说了我们这样的鸟是不会随随便便和人交·配的。”
“繁衍对动物来说很重要,那是上天的指引。”
成熟也是冥冥之中的预告。
从小鸟变成人的谢未雨本能大于理智,选择了给他搭建巢穴的贺京来。
如果贺京来也是一只鸟